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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買了一份三明治,草草解決了午餐。
剛吃完就收到崔成靜的訊息:【整理了多少?發我看看。】
下午上交,假設五點前需要完成。上午三小時她只找了20個專家,這麼算下來後面就算一刻都不停歇也完不成100個。
勢必要露拙,時箋頂著壓力將自己做的excel表格發了過去,等待暴風雨來臨。
果然,崔成靜很快給她撥來語音通話,語氣一聽就很不滿:“你自己看看你這找的都是什麼?暫且先不說數量,化工廠的專家,我需要的是紡服染料相關,而不是隨便什麼化學環境專家都可以,你找的這個環境大氣治理,你覺得有用嗎?”
三小時認真努力的成果被貶得一文不值,時箋攥緊手心道歉:“對不起崔老師,但這個實在是不好找,所以能找到的我都放——”
“我找你實習是來聽你找藉口的嗎?如果好找我需要你幫我做嗎?我現在在外採,很忙,不想進行這種無效率的溝通。”
時箋在學業中一向表現優秀,從來沒被老師這麼厲聲訓斥過。期間陸譯年發微信問她實習怎麼樣,時箋揉揉眼睛,強作精神給他回:【好難!感覺完不成任務了[貓貓流淚jpg]】
陸譯年問什麼樣的任務,時箋正爭分奪秒,只抽空粗略和他講了一下。
陸譯年說:【我認識一個長輩就是在高校從事相關研究的,我幫你去問問。】
時箋:【好,謝謝啦嗚嗚】
陸譯年:【適應需要過程,不要灰心[抱抱]】
時箋知道靠自己一個人大機率是做不完的,於是只好腆著臉再去請求學姐也幫忙同時找找,到下午三點的時候,陸譯年發來專家聯絡方式和背景——是環境領域非常權威的教授,專門研究汙染治理,聽說也瞭解這起汙染排放案件,願意接受採訪。
煎熬的幾個小時度過,到五點的時候崔成靜讓她直接交表,時箋將檔案發給她:【崔老師,不好意思,我已經盡力找了,只找到大概八十個左右。但是按照相關度排過序了,請您查收。】
又說:【清大的環境教授是熟人關係,接受採訪意願較高。】
奇怪的是,之前崔成靜隔一會兒就催一下,真正到點之後又沒聲兒了,時箋精疲力竭,但一顆心惶惶,不敢放鬆,過半小時又問:【請問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依舊沒收到回覆,直到晚上很晚的時候,崔成靜才發來簡短一句:【先這樣。】
方敏後來幾天拉她去吃飯,路上聽聞這件事兒,後怕地感嘆:“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壓力測試啊?讓實習生做很難的活兒,知道肯定完不成的,但就是要好好‘鍛鍊’他們。”
她用的詞很委婉,事實證明這種猜測不是沒有根據的。
近一週的時間,崔成靜基本上就是遠端指示時箋找材料,或者收集相關論文,數量要求很多,時間又卡得很緊,時箋常常要加班到凌晨。
陸譯年暑期不待在北京,他回申市陪父母,然後八月就要入職某網際網路大廠,兩人都處於很忙碌的狀態,聯絡的頻率明顯降低,只有時箋晚上坐地鐵回校才有機會聊上兩句。
直到第二週末尾,時箋才見到了她的這位老師——性格很嚴肅,公事公辦,基本上沒見她露過好臉色。唯一讓時箋心裡好受一點的是,這種生人勿近的態度並非只針對她。
崔成靜對她愛答不理,大機率只是因為她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小角色。
時箋原以為一開始的兩週已經是地獄模式,沒想到後續更是有過之無不及。
——染料廠的新聞報道素材基本採取完畢,崔成靜把專家訪談的部分直接丟給時箋,讓她負責剪輯。
學姐知道這件事後驚呼:“老天!這種一般都是編導和後期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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