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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陸譯年父母不太愉快的會面,被時箋和陸譯年共同粉飾——兩人都默契地不提及此事,見面還是照往常的相處模式。
時箋實習去的是一檔很有名的社會紀實調查類新聞節目,能夠進這樣好的組雖然離不開時箋的優秀履歷,但也很大程度上是靠院系里老師的推薦。
報道的第一天,時箋在hr的帶領下見了部門負責人,然後又領她去工位。
給時箋分配的直接負責人是一位近四十歲的資深記者崔成靜,不過在外地採訪,時箋還沒見到本人。
她後座是前不久來的另一個實習生方敏,兩人小聲打過招呼,交換了院校資訊。對方湊過來詢問:“帶你的是崔老師嗎?”
時箋抿唇點頭,禮尚往來:“你呢?”
“我啊,是劉老師。喏,就坐在那邊,那個帶黑框眼鏡的。”女生悄悄指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說,“我聽說崔老師不好相處哦,很嚴厲的。”
話音剛落,部門領導端茶壺經過,對方趕忙轉身,伏案看電腦。
hr把時箋和崔成靜拉了個群,在裡面艾特時箋:【崔老師,這是我們新來的實習生,您可以和她聊一聊,看看有什麼活兒可以做。】
時箋捧著手機,小心翼翼地措辭:【崔老師,請您多多指教!您看方便加個微信嗎?】
崔成靜很快在群裡冒泡——不愧是資深記者,風格一看就很乾練,語句簡短:【好,現在加我,打個電話。】
說實話時箋還是很緊張,她點選新增好友,對方秒速透過,下一秒微信電話就打來了。
一瞬間時箋心跳加速,慌忙拿上耳機,一邊戴一邊小跑到無人的茶水間,這才接通:“喂,崔老師您好……”
電話裡的女性音色寬厚有力,不過語氣淡得幾乎不近人情:“時箋?做個自我介紹吧。”
時箋的實習經歷幾乎稱得上是乏善可陳,沒有能講太久,就被崔成靜打斷:“ok,大概情況我瞭解了。是這樣,我手頭有個活需要你做,具體要求微信發你了,大概下午做出來給我就好。”
時箋有些跟不上她的節奏,剛應下來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崔成靜在做的是某地區村裡的化工染料廠汙染的新聞,工廠私設暗管,違規排放劇毒汙染物,非常嚴重地影響了當地居民的生活健康。
崔成靜想要了解汙染程度,具體有什麼樣的化學物質,會引起什麼危害,需要採訪到環境保護方面的專家,讓時箋整理全國範圍內有可能接受採訪的化學方面或者環境保護方面的專家背景資訊和聯絡方式,需要大概一百個左右。
時箋完全沒有任何頭緒,雖然她知道問這種問題很傻,但還是弱弱地傳送:【崔老師,請問這種專家一般怎麼找比較好呢?】
崔成靜說:【網路檢索,官網資料,郵箱,電話。】
時箋還是不太理解,多問了兩句,對方回了條語音,隱約有些不耐煩:“就公開資料找,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這些都是很基本的能力要求吧?”
時箋不敢再問了:【好的,您先忙,我馬上來做。】
時箋按照自己的理解先嚐試了一番,沒有什麼成果,她思來想去,直接微信私戳了系裡一個和自己關係較好的學姐請求幫助。
連學姐都咋舌:【你一個新人,一上來就讓你這麼短時間找這麼多數量?太頂了吧。】
學姐建議她,先去各大高校公開網頁上找一找,所有專家的研究方向和擅長領域都有列示,比如環境系、化學系的教授。
這是一個很好的方向,時箋埋頭苦幹,但是無奈第一次做類似的工作,效率特別緩慢,一上午才整理出二十個出頭。
方敏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問時箋要不要同行,她想了想還是婉拒,自己去樓下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