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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顧末澤對此事表現的格外強硬,甚至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轉手一掌浩瀚靈力打在上方。
轟——
伴著巨響,頂壁裂縫四起,不斷有碎石砸落。
仙府動盪不定,方才施展一掌帶來極大壓迫感的手,穿過聞秋時腿彎。
顧末澤微微俯身,修長有力的手將人打橫抱起,低沉嗓音淹沒在轟隆巨響中,「我要師叔,多信我一點。」
被抱起的瞬間,聞秋時腦中一片空白。
他雙手圈住顧末澤的脖頸,長睫撲簌,一雙眼睛閉得極緊,清瘦身影不住發抖。
自下而上的凌空感襲來,片刻後,聞秋時閉目感覺到四周空氣變得清涼,似乎出來了,雖然仍在不住發抖,但緊繃的心絃鬆了些,他恢復點意識,指甲報復性地在顧末澤後頸抓了抓。
老子疼死你。
顧末澤察覺細碎動靜,幽深的眼底露出一點笑意。
多抱著幾次果然有用,往常在空中,聞秋時在他懷裡全身僵硬,沒有這般小動作,如今顯然在慢慢適應他了。
等師叔被他抱著時,連高都不怕,算不算信任他到放心把自己交給他的程度。
顧末澤心頭一熱,只是想想便暗了眸光,他將人往懷裡攏了攏,撓抓動靜瞬間消失了,灑在頸側的輕淺吐氣也沒了。
「師叔睜眼看看。」顧末澤穩穩落在大殿之頂。
好半晌,聞秋時才小心睜開眼,四周雲霧繚繞,偌大的仙府全貌盡收眼底,圍繞仙府的人潮湧動,黑壓壓一片。
聞秋時鬆開顧末澤脖頸,屋頂很陡,他不敢下去,只好在顧末澤懷裡抱拳,對著半空飄渺的雲霧道:「多謝鴻蒙前輩饋贈,晚輩聞秋時有禮。」
青年因在高處說話,嗓音泛著顫,但滿是誠懇。
顧末澤垂眸看他,抿了抿唇,輕聲道:「我們走吧,師叔。」
「就這麼走了?一點驚心動魄的事都沒有,」賈棠好了傷疤忘了疼,惋惜似的嘆了聲,一副無敵寂寞的模樣朝天怒喝,「能不能來點刺激的嚇嚇小爺!」
聞秋時抱拳的手尚未放下,聞聲側過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瞪向賈棠,恨不得立馬捂住他的嘴。
說什麼呢,知不知道自己
轟隆隆——
整座仙府突然動了起來,即將陷入沉眠,在大殿裡積累了千年的靈氣,猝不及防爆發出來,排山倒海的巨大衝力瞬間將屋頂上三人振飛到九天雲霄。
昨夜染紅半邊天的血色褪去,攬月城內恢復如常。
此時正值晌午,茶館酒樓裡熱火朝天,皆在討論昨夜窮獄門異變,發生在鬼樓裡的事。
「聖劍!楚柏月竟然能拔出鎮守鬼樓的聖劍!這可是千年來,繼聖尊、符主之後,第三個能驅使聖劍之人!」
「放肆,還叫什麼楚柏月?叫楚家主!」
「有楚家主在,南嶺說不定能成為下個北域!」
「狂妄之言,若非我們域主不計前嫌,鋪仙圖回來時捎上楚柏月,他重傷之身被留在鬼樓,片刻便會被邪祟吞噬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下!」
「正是,昨夜楚柏月用聖劍想誅殺的是夙默野,從窮獄門逃出的魑魅魍魎是我們域主一力解決,怎麼如今全成了楚柏月的功勞?」
「笑話,你又不在場,怎麼知道情況是這樣?退一萬步講,就算如此,也不妨礙我誇讚楚家主。能拔出聖劍意味著什麼知道嗎?聖劍聖劍,非得聖之人不可使劍!明白嗎?」
「莫要造謠,楚家主現在在城主府安然坐著,哪裡身受重傷?」
「何時回來的?為何在城主府?」
「清晨天不亮回來,消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