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1/2 頁)
沛柔前生肆意慣了,已經許久沒有被這樣訓過,這在她看來也算不上是什麼事。可今生她卻也明白,這樣的肆意有時並不是一件好事,便低頭道:「先生說的是,學生任憑先生責罰。」
站在一旁的沐柔就顯得有些惴惴,不安的用手絞著衣角。
周先生就把目光落在她身上,「沐柔,你就自己說說自己的錯處吧。」
沐柔顯然有些緊張:「我不該和姐姐們一起打鬧的。」但她終歸有些不甘:「是三姐姐先把顏料弄到我的桌上的,我的畫都被毀了。」
周先生皺了眉:「把顏料弄到你的畫上的確是你姐姐的錯,可你不該和你姐姐們一起鬧成一團。」
她就拿起旁邊潯柔的紙張,上面並沒有畫,只題了一首詩,上面洇了一團碩大的墨點。
雖然字跡並不算太工整有力,原本卻也可稱秀麗,「原本只有你一人的紙張被顏料沾汙,可這樣一鬧,潯柔的風箏面也被毀了。你可曾見潯柔與你一般?」
沐柔也就偃旗息鼓:「學生知錯了,任憑先生責罰。」
周先生就注目於後面的三個學生,「潯柔、淇柔、江柔,你們是不是覺得整件事情與你們無關,甚至潯柔還完全是個受害者?」
三個小娘子就偷偷的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周先生便道:「聖人言:『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話不錯。可你們是同學,也是姐妹,見姐妹犯錯而視而不見袖手旁觀就是最大的錯。我今日要連你們一起罰,你們可服氣?」
三人一同低下了頭,「學生知錯了。」
沛柔卻注意到潯柔沒有開口,她只是低了頭,把自己的面容隱在了江柔身後。
第32章 梅真
雖然周先生說的厲害,可到底也沒有怎麼狠罰她們,只是讓她們親自把敞軒收拾乾淨了。
風箏沒有放成,還要自己親手收拾敞軒,回家恐怕還得吃一頓母親的排頭,海柔就顯得有些悶悶不樂,出了園子就和沛柔分了手,帶著迎夏回柏濟堂去。
沛柔卻在思考和潯柔有關的事情。
前生淇柔和江柔她並不相熟,可潯柔向來是對她們姐妹之間的矛盾視而不見的。
從不參與矛盾,也就從來沒有責罰落到她頭上。平平安安,毫不起眼的做著她的小庶女,可論在長輩面前的寵愛,還不如沐柔。
最後似乎卻是她嫁進了江陵王府,位份還是側妃。
她對這個妹妹的印象實在很模糊,也很淺顯。只記得她擅長書法,性格很安靜,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是潯柔太省事低調,還是她城府太深把所有的東西都隱藏了起來?
她父親是庶子,她是庶女,江陵王是今上的四皇子,即便再不得寵,也是天潢貴胄。以潯柔這樣的身份,做個侍妾倒還差不多。
難道前生四皇子和徐家有什麼瓜葛不成?
詠絮齋裡的課業不多,每旬只上六日,接著就放四日的假。
第一日沛柔她們大鬧了學堂,長輩們聽說,私下裡也各有責罰。太夫人就罰沛柔跟著她在佛堂裡唸了大半日的法華經以此靜心。
她雖然並不太懂經文的意思,可是隨著太夫人念來,的確覺得重生以來些許的浮躁都漸漸消失了,心中安寧了不少。
海柔想養小狗的事情自然也泡了湯,好不容易放四天假,倒有三日是被常氏拘在屋裡寫字的——常氏也聽說沛柔的字寫的好的事情了。
在她看來沛柔雖然養在松鶴堂裡,卻不過就是小星生的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海柔可是定國公府正經的嫡出小姐,是宣瑞伯老伯爺的嫡親外孫女,怎麼能被沛柔給比下去。
四房的姚姨娘聽說了就有些陰陽怪氣的,明明自己兩個女兒都吃了虧,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