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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是，你當鬼也沒幾天。不過這樣也好，&rdo;說著，王社就站了起來，&ldo;至少我還能見見你。&rdo;他看了看手裡的招魂幡，吸了吸鼻子，然後把它放進了自己的揹包裡。如果白陽沒猜錯的話，那裡面肯定還裝了不少香蠟紙燭。

&ldo;都怪我，&rdo;王社沒高興多久，就又帶著哭腔說了起來，&ldo;我那天回來得太晚，等我追出去的時候，還是沒來得及……&rdo;

追出去?沒來得及?白陽趕忙豎起了耳朵。

&ldo;你都不記得了嗎?&rdo;

看著白陽一臉不清不楚的表情，王社有些驚異地問道：&ldo;你失憶了?&rdo;

&ldo;嗯……&rdo;白陽覺得這故事編得越來越離譜，但王社的接受能力明顯異於常人。

他沒有吃驚太久，就一下緊緊抱住了白陽：&ldo;你失憶了都還能記得我，我真是太感動了!&rdo;

他倆就這樣隔著一支招魂幡，深情相擁。

白陽被膈得胸口生疼，連忙說了聲，我們回家再說。

王社仍舊一臉欣喜，他脫了道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示意白陽跟著他走。

臨走時，白陽又轉頭看了看馬路上殘留的血跡，仍莫名覺得心驚。

有沒有可能，是他真的已經死了，他以為的現實才是夢境呢?

白陽被自己的想法嚇得打了個冷戰，趕忙搖了搖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然後，他跟著王社穿過馬路，看方向應該是回他之前租的那個地方。

這麼說，這個出了車禍的&ldo;白陽&rdo;根本沒退房，也沒有找到那個坑爹的新工作。而且眼前這個&ldo;王社&rdo;昨晚還來了自己家，看樣子是約好了要見面。

這跟他的情況完全不同，感覺像是另一個版本的故事。

他們走著走著，王社突然說道：&ldo;我從剛才就覺得奇怪，你好像跟之前不一樣了……&rdo;

&ldo;怎麼不一樣?&rdo;白陽揚眉問道。

&ldo;現在你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但總歸有點生氣，之前的你，看起來倒更像鬼。&rdo;

&ldo;這話怎麼說?&rdo;

&ldo;你都好幾個月沒好好吃過飯了，臉色蒼白，現在看起來氣色倒好些了。&rdo;

&ldo;是麼?&rdo;白陽聽著也覺得奇怪。

&ldo;不過，不管你變成什麼樣，都是我的小白白。&rdo;王社邊說著，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陽本來有些感動，這時王社不知輕重地用力一拍，打得他差點連胃也吐了出來。

後來又聽王社說，看路人的反應，總覺得那些人也可以看到他。

白陽尷尬地笑了笑，說他第一次做鬼，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看見。

然後王社就哈哈哈笑了起來，說好幾年都沒聽他講笑話了。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腔，白陽倒是從王社的言語間，卻慢慢勾勒出了那個&ldo;白陽&rdo;的樣子。

聽起來，那該是個斯文內向的人。從小品學兼優，很討人喜歡，只是十歲的時候父母外出時遇上了車禍……先不說又是車禍這個設定……

&ldo;父母?&rdo;

&ldo;是啊。&rdo;

白陽詫異，他只見過他爹媽的照片，聽爺爺說他們在他才一兩歲的時候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