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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鐘樓三年前才竣工，而那個鄭曄五年前就去世了，就算是回到過去，這時間也對不上啊。

白陽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搖了搖頭。

幻覺。

一定是幻覺。

白陽努力無視著周圍的詭異，朝車站的方向走去，但他往前走了沒多會，身邊突然變得擁擠起來。

他艱難地在人潮中向前，然後聽到一個女人抱怨的聲音：&ldo;親愛的，這裡怎麼這麼多人啊，之前都不堵的。&rdo;

然後一個男人好聲好氣地安慰道：&ldo;寶貝不氣。這路口昨天發生了車禍，死了個人，所以才這樣。&rdo;

車禍?就是新聞裡說的車禍?

&ldo;不都昨天的事了嗎?怎麼現在還堵著?&rdo;

&ldo;本來是這麼說，但那人家裡迷信，說要在這口子上超度亡魂……所以這才交通管制了。本來是不準的，但抵不住那人會哭會鬧，聽說他們家裡才奔了喪，這就又少了一個……也確實倒黴。&rdo;

&ldo;……唉，那算了。我們走慢點吧。&rdo;

小情侶繞了道，白陽朝前面看了看，那邊還真圍了一圈路障。

馬路上還殘留著一些血跡，看樣子真像是出了什麼事故。

白陽想過去打聽打聽，剛好路邊站了個套馬甲的大爺，像是在維持秩序。白陽悄悄走到他邊上，佯裝驚訝地問道：&ldo;咦，大爺，這路是怎麼了?&rdo;

&ldo;沒看新聞嗎?昨晚上出車禍了啊。&rdo;

白陽瞪大眼，越演越投入：&ldo;真的假的?誰這麼不小心啊?人是傷了還是死了?&rdo;

&ldo;據說還沒送醫院就死了，小夥子年紀輕輕的，也是可惜了。&rdo;

新聞上也是這麼說的，年紀輕輕的小夥子，還跟他撞衫來著。

&ldo;大爺知道得這麼多，當時是在場嗎?&rdo;

&ldo;是啊，&rdo;老大爺點了點頭，&ldo;大晚上的，那小夥子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他像是看到了什麼人，突然大叫著向前衝去，也不看紅綠燈，就直穿馬路，你說這不是找死嗎?&rdo;

&ldo;對啊，怎麼搞的……&rdo;白陽附和著，等著那老大爺再透露點訊息。

&ldo;那小夥子倒是長得眉清目秀，文質彬彬的，看著……&rdo;那老大爺比劃了幾下，然後看了看白陽，&ldo;看著跟你差不多高。&rdo;

&ldo;哦?&rdo;這個新聞裡可沒說。

老大爺又嘆了口：&ldo;倒是苦了他朋友，在這路上嚎了一宿了，叫著什麼，白，小白白?&rdo;

&ldo;啥?&rdo;白陽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伸手指了指街對面，&ldo;就是那個人，聲音也是大，叫得我頭疼了一上午……&rdo;

白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路邊坐著一個人，抹著眼淚，哭得聲淚俱下。

那個人居然是王社。

第4章 第 4 章

王社穿著他的藍道袍，坐在街上搖著他的招魂幡，哭得跟什麼似的。

來回過路的行人跟看稀奇似地看著他，那人卻完全沒有顧忌。

他嚎著一些讓人完全聽不明白的話，白陽只勉強從裡面聽出來了好幾個&ldo;白&rdo;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