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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呢?於是我問唐吉今天跟司馬恆怎麼動手了,球賽不是打成平局了嗎,你們還爭個什麼?唐吉立刻來了精神,指手劃腳講了起來。原來他們不是在爭學校的榮譽,是在為他們本人的榮譽而戰。司馬恆說唐吉是他的手下敗將,唐吉就踢了他一腳,然後兩人便扭成一團,最後是羅大腳把他們拉開了。羅大腳說要不這樣好不好‐‐你們兩個班乾脆下星期天在這裡來一場正式比賽,同意的話你們兩個就拉拉手,於是他們就拉了手……
這時&ldo;小右派&rdo;們又在城牆邊上哭鬧起來,原來他們已將小便比賽改成了吐口水比賽,但因互不服氣又發生了抓扯。唐吉趕快過去整頓秩序,命令他們一個一個來,不得你爭我搶。第一個&ldo;來&rdo;的是唐二娃。他雄赳赳地挺起肚皮,朝著寒林寺方向使足力氣吐出一泡口水,那口水在空中劃了一條拋物線,正好落在一個從林盤走出來的女孩子面前,嚇得她驚惶地抬起頭。我們發現她竟然是幾何老師劉思秀,趕緊把頭縮了回來。
正文 第一部(15)
星期一放學的時候,我沒有和唐吉一起回家。章志偉說這個星期四是十月革命四十週年紀念日,特地吩咐我籌備一期牆報專刊,所以我獨自留在教室裡畫報頭。寫寫畫畫方面我是班上的冠軍,我牆報委員的公職大概就是這麼來的。但我有個毛病:越是想要做好某件事情,就越是覺得自己做得不好。今天我特別想把這期牆報弄好,以改變章老師對我的印象,這樣想的結果是我對畫出的報頭總是不滿意,因而畫了就撕,撕了又畫。最後總算弄出一張好看一點的,我把它攤在課桌上,讓風將顏料吹乾,然後就離開了學校,這時街上的路燈已經亮了。
走到友好南路時,我發現唐吉也沒有回家。他正躲在中蘇友好協會的牆角後面鬼頭鬼腦地向前探看。我正想上去問他在幹什麼,他卻又竄到前面一根路燈杆子後面去了。這盞路燈是照耀十字路口的,過了路口就是友好北路,向右拐則是那條火巷子。唐吉在那裡呆了不到半分鐘就又竄出來,但他並沒有穿過街口回家,而是向左拐進了友好西路。我搞不懂他搞的是什麼花樣,走到路口時便站下來向友好西路望去。友好西路與友好南路、友好北路一樣,都是得名於中蘇友好協會,但它比另外兩條路都要繁華,街道兩邊的商店一片燈火輝煌。我一眼就看見唐吉在燈光中忙得不亦樂乎:他一會兒藏身在理髮店敞開的門扇背後,一會兒轉移到法國梧桐的陰影之中,在每一個藏身之處都伸著招風耳朵探頭探腦,每一次轉移都是連蹦帶跳一溜小跑,那模樣實在精彩至極,以至於好幾個過路的行人都莫名其妙地望著他,不明白這個背著書包的學生在搞什麼名堂。最後唐吉一頭撞在一個行人身上,將那人手中的香菸都撞掉了,我樂得差點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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