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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子包裝精緻,封面的繪畫都是彩色,從手鐲髮飾到耳墜腳鏈都有細緻的分類,想看哪種隨便自己翻閱,敲定款式後再讓人首飾呈上來,只是太貴重的首飾無實物只能定製。
嬌芙掃了眼託盤上的冊子,封面上的款式基本決定整本冊子裡的內容,這些款式好看都好看,不過無一例外都是繁雜且耀眼,她笑著問有些拘謹的小二:「你新來的?」
「是,剛來不足一月。」小二越發緊張了,忍不住扯自己衣角,只是他的上衣是短款第一下沒扯到,手落了空僵硬地站著。
「那難怪。」嬌芙是金良閣常客,這裡的小二都瞭解她的習慣,不會將這些東西擺在她面前:「我不看這些冊子,你換你們這裡最簡約的款式來。」
她點了點託盤,又摸向自己發間素色銀簪,她的長髮只編了鬆散的辮子垂在右胸前,後面插著兩根銀簪,樸素簡單得很。
「像我這種顧客,你若拿不定我想要的款式,繁雜與極簡摻半總沒錯。」
這就是看不到實物的壞處,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哪種。所以金良閣的小二都要學會察眼觀色,能看出顧客習慣,給顧客推薦最合心意的首飾。甚至顧客只登過一次門,就要記住顧客喜好,保證下會顧客來不會出錯。
換做其他顧客,侍者擺上來的東西不合心意,她們可沒這麼和顏悅色,店小二深知嬌芙是在教他,彎了彎腰:「是,還請姑娘稍等。」
嬌芙嗓音溫柔細緻,說話的聲音也不算大,可還是被對面的人聽了去,俏生生的女聲不滿地冷哼:「哼,好為人師。」
嬌芙雅間的小二出門就聽到這道聲音,臉色忍不住白了白,下意識往自己方才伺候的房間望去,發現沒別的聲音懸著的心才落下來。
「你少說兩句。」低沉的男聲隨即響起,話音未落嬌芙就見一道人影站起,彷彿是他捂住了姑娘的嘴。
小二做得不對出言訓斥都行,那語氣一聽就是金良閣的熟人,現在好聲好氣的說話還被她說好為人師。若人家本來沒生氣,現在因為她的話而生氣,將怒氣撒到小二身上怎麼辦?真是管不住自己嘴巴。
「你嘴怎麼這麼愛說道,跟誰學的亂嚼舌根。老實挑你的髮簪行不行?」
那姑娘悶悶的嗯了幾聲,對面的響聲才停下來。小二重新上畫冊時還有些膽戰心驚,嬌芙像是沒看出他的害怕,挑選了幾樣樸素的,將畫冊遞給小二。
她這邊剛剛要看首飾實物,對面嬌俏嗓音又響起:「我不挑了,那邊挑的每樣給我來份。」
每間雅間都有小二伺候,對面的小二明顯比嬌芙這邊穩重,對客人刁難遊刃有餘:「聞姑娘,咱們不能透露客人選的首飾,若是您與對面的姑娘熟識,咱們可以將兩間雅室合併。」
客人所挑選的首飾他們有權保密,就是怕出現相撞的場景,畢竟同樣的東西放在不同人手中,也難免有高下之分,到時候真是誰醜誰尷尬。
聞禮知控制不住聞爾雅的小性子,抬手揉了揉額頭:「好了,你別胡鬧了,你要是不買我可就回去了。」妹妹可比別的女人難哄,要不然是因為他被拘禁太久想透透氣,打死他都不會跟妹妹出門。
聽他無奈的語氣,聞爾雅氣得忍不住踢桌子,「你給別的女人左一件禮物右一件禮物,還不帶重複的,輪到你妹妹就扣扣索索,你敢回去我就告祖父!」
「你信不信我告訴娘你不知跟誰學了背後說三道四,亂嚼舌根的毛病?」聞家生意人家,家大業大,別人都覺得聞家充滿銅臭氣,實際上聞家不管對兒子還是女兒家教都極為嚴格。只是出了聞禮知這根反骨,他從小被打罵習慣了,皮糙肉厚根本不怕,渝州城內就沒他不敢闖的禍。
「你還威脅我?」聞爾雅下意識雙手叉腰,意識到不妥又趕緊放下,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