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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媽媽甩了甩香帕,坐下嬌芙身側,溫吞吞地說著:「你要是不願意,媽媽不強求你,畢竟你還要更重要的事。三爺指不定幾時會過來,你伺候好他就行。」
她還以為何事,原來是關於趙鬱。那人的性子嬌芙琢磨不透,還是不費心思琢磨,以常人心態對待走一步算一步,免得謀劃來謀劃去最後落得兩手空空。
「不必了。」嬌芙回絕了柳媽媽,她要不要見客,趙鬱沒下銀子,沒開口叮囑前,他都做不了嬌芙的主。「按先前定下的來。不過劉婆子可能得在我這邊留段時間,三爺喜歡江南小調,正好劉婆子曾是江南人,讓她教教我。」
劉婆子再是江南人,這些年過去早就不剩幾分,說話嗓門比誰都大,嗓子一吼老遠就聽見是她,解決壓在心頭的事柳媽媽很好說話,「行,都依你。」說完還提醒嬌芙,水芙蓉喊了金良閣的人過幾日來定製首飾,到時她別忘了找人打造幾副精緻頭面。
嬌芙應著柳媽媽,一般人都請不動金良閣上門定製,能請動確實是件值得炫耀的事,但實際上她從不把金良閣的人喊來醉玉樓,都是自己跑去挑選,因為那是她難得出門的機會。
每次出門嬌芙都會高興上好幾天,早早選著自己最好看的衣裳,想著自己要買的東西,心裡念著一遍又一遍,唯恐這次忘記,下回出門又得等許久才有機會。
第14章 出門歡
嬌芙決定做一件事就會懷著十二分認真做,她每日起碼三個時辰抱著琵琶跟劉婆子學童謠,一連好些日子都花費在江南小調。
她嗓音本就嬌柔,唱起來像是摻了蜜似的甜,劉婆子總說聽嬌芙唱小曲兒是享受,童謠用來哄小孩子,大人聽了也興意盎然。
臨近年關,停了兩三日小雪,開始飄起鵝毛大雪。
嬌芙裹得嚴嚴實實,最後被倚綠套上件厚重的斗篷,雪帽子罩她頭上,把她小臉全都遮住,嘴裡唸叨著為何這種天氣出門,簡直是遭罪。
這種天氣出門還能作甚,嬌芙心心念念想出去,不外乎覺得雪景好看,整天對著北子閣樓這片地看都看厭了,她正好借著定首飾的由頭出門。
弄琴以月牙色為底繡了件布套,她將湯捂子仔細的套上,確定溫度適中才把湯捂子交給嬌芙。
嬌芙接過湯捂子抱在手上,縮在披風餒只留下一張小臉,被倚綠說得多了忍不住撅嘴:「你要是不願意出門,我就讓弄琴陪我。」
弄琴倒是想出去,那雙細眼睛眼巴巴地看向倚綠,倚綠替嬌芙扯了扯脖頸處的系帶,確認繫牢靠了,又細細地看了好幾眼定下沒問題,才開口道:「還是我陪著吧,弄琴在北子閣守著。」
走到外面已經有車夫等著,都是醉玉樓的熟人,倚綠照理給了人家荷包才攙扶嬌芙上馬車。
車裡鋪有層層絨毯不怕顛簸,燃著的香爐燻得車內暖和宜人,只是幾條街的距離小桌上還擺著點心茶水。別人都當姑娘花銀子如流水,恨不得逢人就給賞銀,其實真不怪姑娘上下打點,不是姑娘平常大方人家也不會安排這般細緻。
馬車剛動起來沒幾步,嬌芙忍不住挑起窗簾往外看,冷風一下灌進來,刺骨得人直哆嗦。
倚綠乾脆做到車窗邊,壓住被嬌芙掀起的窗簾:「姑娘,冷風吸進肚子,到時候你可別又嚷嚷肚子疼。」她和弄琴每回叮囑姑娘,每回姑娘都聽不進。
「不會的,我還帶著帽兜呢。」嬌芙艱難地伸手拍了拍自己腦袋,腦袋上是繞著一圈雪白色狐狸毛的斗篷帽兜,她進了馬車裡倚綠還是不肯她脫下披風,就怕她著涼。
倚綠側頭不看嬌芙,她再說話她就要將自己耳朵捂住了,這世上沒有幾人扛得住姑娘撒嬌,還是不看不聽最清淨。
到了金良閣門前,車夫將馬車停穩當,把凳子放在車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