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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撲撲地跳。她往他面前挪了一下腳,說:這裡沒有人,你摟摟我吧。方草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少年的心就像要跳出來一樣,慢慢張開雙臂摟住了方草。他注視著她的臉,他發現她已經不是孩子了,她長大了,胸前那兩隻誘人的桃子已經成熟了。少年聞到了方草身上一縷淡淡的體香,那香讓他陶醉了。他的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她,心裡咚咚地跳,像擂鼓一般,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他就知道這麼緊緊地摟著她,畢竟他還是個少年,對女人的瞭解才剛剛開始。少年想等他長大了一定會知道怎麼做的。少年整整等了兩年,直到自己成為一個二十歲的青年時才有了對女性的第一次嘗試。
無處牽手
15
1974年夏天金瓦湖氾濫,一天一夜湖水陡漲兩米多,沿湖四周潰破了十一個小圩口。劉家灣得益於一個人,他用自己的生命堵住了被洪水啃噬的洞|穴,才使得劉家灣三千多人倖免於洪水的威脅。那人是少年鄰隊的一個年輕的生產隊長,管湧就是他發現的。他迅速帶領社員扛來門板麻袋和棉被搶險。麻袋棉被包著沉重的泥土一包包地扔下去,可管湧越湧越大,水柱越噴越高。大夥臉都嚇白了,有人開始嚷著別堵了,趕快回去搬東西!這時他衝著慌亂的人群狠狠地日罵了一句,然後抱著一床棉被跳下水去尋找洞口。誰都知道他這一去意味著什麼,大夥喊他別下去。他的眼睛瞪得像犟牯的眼睛一樣怕人,衝著人群日罵道:我日你媽的,老子是隊長,不下誰下?睜著眼睛看著大堤潰破嗎?三千多人下半年都喝西北風吃雞芭!他就這樣日罵著一步步走向了水的深處,走向了生命的終點。很快他找到了洞口,幾個壯勞力拉著他腰裡的保險繩,手都在拼命地哆嗦。突然,繩子一下子繃得鐵緊,緊接著噴湧的水柱跳了一下萎了下去平息了。所有人都在哭在喊,壯勞力們拼命拉保險繩,直到繩子拉斷也沒能把他拉上來。
隊長的屍體一直埋在洞中,直到秋後洪水退去村裡人才把他挖出來安葬在了後山上。
少年那時不在現場,那時他和方草正在上高二。高中離劉家灣二十里,他們不再早出晚歸了,只能住校。少年是星期天回來聽到這個悲壯的訊息的,他心裡有一種蒼涼的悲壯感。他認識那個年輕的隊長,不久前他們還說過話。少年和方草一道去了大堤出事地點,他弄不清自己為什麼要去那裡,算不算去緬懷這位可敬的漢子?湖水已經退下去了不少,陽光下它像一面瓦藍瓦藍的玻璃閃著銀光,極其溫馴,你已經很難發現它吞噬生命時的野性了。大堤上被弄得零亂不堪,破碎的門板、麻袋片和樹木仍還散亂地撂在那裡,讓人時時都能想起那驚心動魄的壯觀場面。少年和方草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坐在出事的地方面對湖水哭泣。少年認識她,她就是那個年輕的隊長的妻子。聽說那個夏天,這個可憐的女人天天從早到晚就坐在那裡陪著她的丈夫哭泣,直到秋後人們在大堤下挖出了她丈夫的遺骨。這個可憐的女人最終為她的丈夫獻出了一隻眼睛。第二年春天,她的一隻眼睛終因流淚過度而失明。
這一年的冬天極其寒冷,天一場接一場地下雪,可少年在這個冬天裡心卻是熱的。這時的少年已經是一個二十歲的青年了。從年齡上劃分他已經不再是少年了,可劉家灣人自古以來稱讀書的孩子為少年,不管他還是不是少年。在劉家灣人的眼裡,讀書只是少年的事情,而青年就應該成家立業生兒育女了,因此,他和方草在大人們的眼裡仍然是少年。
那個令人鼓舞讓人振奮的訊息就是在這個冬天到來之前傳到學校的。訊息是這樣的:國家將從這一年起改變招生政策,高中畢業不再下放或回鄉鍛練而直接考大學。理由是這樣有利於培養人才。同學們聽到這個訊息就如同聽到了彗星正向地球飛來,即將和地球相撞,人類面臨著一場大災難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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