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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光。
“不,她也算望家之後,”望江關說著先前編好的故事:“太叔公可記得多年前我探回報,北鷹與東霖邊界似有一族我國遺民……”
“確有此事。”幾個頭人附和,只是後來再探,卻見人去樓空。
“原來那族屢遭北鷹獵草之害,不得不散逸南遷,”望江關陳述道:“此次我與天缺深入東霖,好容易找到村落,卻已教戰火波及,男女老少無人倖免……”
“我才不信……”眾人理會間,唯有錚錚咕噥啐道。
誰不知望家寨男俊女美,只除兩代前因近親通婚,偶爾會生出少數像天缺那般畸形異種,卻也是清秀整齊、人模人樣,這醜女分明不像,想誑她,哼!
“錚錚,如果菂菂有你這般貌美,”沉吟間,望江關本不想得罪任何人:“軍匪漫天,她孤憐憐一個女兒家,早不知慘死幾回……”
“我……”錚錚欲辯,任雲娘見機攔阻。
“好了好了,今個兒定是時月方位衝煞,搞得這屋裡一整天火氣忒大,連你們這對人人稱羨的知心叔侄都起了嫌隙。”她一手拉起錚錚,一手拽瞭望江關衣袖,“主子不是要上我”任家酒肆“宴客嗎?你瞧,我爹爹一高興,老早便轉回準備了,你可別讓他老人家失望才好。”
“誰跟他是叔侄?”錚錚訕道,素手倒穩穩牽住望江關寬袖,語間含羞。輩分歸輩分,她便是不依。
“呵呵,”任雲娘裝傻,拉了錚錚邊談邊遠:“我說了叔侄嗎?噯噯,你瞧我跟著家中兩個寶貝叫慣了,一時還改不了口呢。”她和望江關份屬姐弟表親,只因成長稍遠,平日往來不多,夫婿潭十洲還和他熱絡些。
“討厭,雲姐鬧我……”眾人簇擁間,錚錚倒忘了留心望江關是否跟來。
“餓了嗎?”人群漸散,望江關扶著菂菂落坐:“我讓天缺給你煮飯?”
他一直以為她大病初癒,是以身骨特虛。
她搖頭,抓著他肘觀看門外半晌,困惑道:“你和他們說話不同?”
“那是苗語。”簡單答道,自是她聽得懂的東霖話。
“不對,苗語我路上聽過,”她扳指數算:“還有兩種,一種是你和那老爺爺喝酒時講的,另一種是剛剛,好多人嘰嘰咕咕著。”
“嗯……”他沉吟,心底暗驚,明明白日讓任雲娘給她換衣裳時薰了迷香,怎麼她全都聽見了?
“主子……”她咿呀學著一整天聽得最多的兩個字。
“這是望家話。”算了,反正她以後住久便懂,瞞不了的。
“還有還有……新、大、陸……”她想了想,有些困難地發音;早上他和老爺爺講得正高興時被那好凶的女人打斷了。
“那是西島語。”望江關苦笑。她太聰明,這可對他不好。
“怎麼辦,你家人好多……”她原是自言自語,聽了他話驀地瞪大了眼。“你、你明明說你不知西島的!”所以她難死之餘無法可想,這才跟了他來。
“我知西島,可是不能讓你前去。”這和不知有何不同?他認定。
“就為我是無豔?”又是“得妲己、獲無豔”那套?
“不,只因你遇上了我。”望家寨的存在猶是秘密,而他又不小心與她牽扯太多,再難丟下。
“你……”她突然想哭。
“菂菂?”見她不語,他竟心間一擰。
“你就明白跟我說吧。”她低頭,粗指繞衣裙。“除了遺忘過去,除了裝聾作啞,我還該如何做才不礙著你?”
流浪月餘,她早清楚這天下之大、情勢複雜,失了妲己和啞僕,她這失了形貌身分的醜無豔到哪兒都得由人拿捏。她很認命。
“好菂菂,”忍不住屈膝半跪,搓撫她發,望江關三十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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