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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我要的是雲娘接應,而非南村裡我方船艦?”
“這……”嚴師無蠢徒,他雖心高氣傲,靜下心也總有靈光乍現,霎時清明觸動。“啊,我懂了!”他擊掌,語帶悔悟。
“說來聽聽。”望江關微笑,退了步子落坐。
“由錚姑姑出面可以將局勢簡化為白苗與西極間連絡,由雲姑姑接應則是要借雲姑丈沉淵島的南海旗幟,咱望家寨始終還是隱在暗處,短時間是安全的。”
“很好。”他接他話尾,亦是出題考他,“短時間咱是安全,那長遠看來該當如何動作?”
“唔,繼續暗助西極東霖兩國相殘,並趁西島分兵大陸之際全力搶奪南海商線。”他越想通,越明白望江關城府之深。
原本望天闊是讓望太公安排,刻意要在會議間鼓動參戰的吶!
此語一出,眾人鬨堂稱奇。本來東霖等三國戰起,望家寨裡便依著各村經濟需求粗分商、戰兩派,現在明白此次大戰初始便由主子授意,還不費兵卒削敵強我,主戰一派早是心服口服。
再者,近年來望家寨漸次轉往海上發展便最擔心西島勢力,深怕惹惱強敵,失了生計不說還有性命之虞;但,倘若能在西島不注意之際徹底壟斷其南海貿易線,以西島商民的權變性格,將來最有可能接觸的會是協商交換的政治方法,而非以硬碰硬的軍事手段。
騷動間,望江關不忘對望太公拱手致意。“太叔公,都虧您本家這優秀子弟,為咱望家寨未來幾年籌想了如此妙方,江關與有榮焉,晚上定要在”任家酒肆“設宴作東,大夥不醉無歸!”
“主子英明!”原先便擔心牧村、隘村和舊苗村會聯合議兵的漁村與南村頭人齊聲歡呼。“咱這便出海捕撈,蟹黃當肥,正好給兄弟姐妹們晚上下酒,好好熱鬧一番!”
向來以和為貴的新苗和林村頭人亦樂不可茲。
大勢已定,翻案甚難。
望太公神色難看,卻也不得不虛應故事,裝笑作斷。
“太叔公……請。”望江關恭謹出送。
“哼!”他昂揚起身,故意另別頸項。
那方向對著內堂,原是無人。
可老人家卻突然瞠目歪嘴,如見鬼魅──
“噫……”
“呃……”
“啊……”
“嘎……”
眾人以一傳幾,不多時,主屋內個個驚色,眉眼互看,絕了聲息。
該是望江關獨居的內堂小間,不知為何竟悄站一人。
身材五短,毛髮稀疏,瘦得不見肌理的麵皮上極盡突兀地血色殷紅,細看方知那似是兩道胎痕,此人天生奇醜,已非怪誕所能形容。
“菂菂別怕,都是家人……”望江關從容進出,轉眼攙出一女。
錚睜眼色噴火,那醜丫頭竟偎著他關哥哥的胸膛如藉枕墊,環抱扣緊,僅留一雙失魂大眼怯怯往眾人瞧。
“她是打哪來的?”忍不住醋意大發,“沒聽過你除鎏姐外還有旁人。”瞧那年歲不像他姘頭,八九不離是外間生的,這趟遲歸鐵是為她。
她心慌了,這麼醜的丫頭都讓他呵護似寶,那做母親的定是在望江關心頭佔了極重份量……
“自是沒有。”望江關讓女孩獨自站穩,身形一擋,巧妙阻斷兩造視線。眾人那揣測猜疑的窺探神氣連他見了都不舒服,更何況被人當成怪物般掂量的菂菂。
“那她是誰?”語氣不爽,從來她便看不慣望江關對誰都溫存體貼,搞得望家寨上上下下沒有女人不服他,悽慘教她腹背受敵,多年來只掙得一聲哥哥叫。
“我新收的義女,”這話是對眾間宣佈:“她叫菂菂,東霖語中”蓮花之實“的意思。”
“她是東霖人?”望太公目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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