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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從那以後你就沒有想再見見她嗎？&rdo;

&ldo;她本來想回家過聖神降臨周的，&rdo;菲尼絲很快回答道，&ldo;可她還有一篇文章要寫，所以她得待在離圖書館較近的地方。&rdo;

&ldo;當然，&rdo;阿希伍什笑著說道，&ldo;那是她的最後一學期了。她完全有可能疲於應付學業的負擔。&rdo;他停頓了一下。&ldo;復活節時她看上去情緒怎樣？&rdo;

&ldo;她很鎮靜。她獲得了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實習的機會。在海岸邊的一個小鄉村學校裡實習。從這你就可以看出她的想法了。她在積累合適的經驗，以便自己能回到家鄉工作。&rdo;

維拉這時明白了她的夢想的根源所在了。找一個好小夥，生個外孫，婚後的房子就在路的另一頭。莉莉曾經在不經意之間說了一些有關教學實習的話，於是菲尼絲便為自己的女兒設想了其他的安排。

&ldo;我想那次她沒帶什麼人和她一起回來，比如男朋友之類的？&rdo;

&ldo;沒有。我一直對她說我們很歡迎她帶朋友回來，可是她總是一個人。

&ldo;她有沒有提起一個男孩？一個像她一樣瘦昀男孩。肯定有過什麼……&rdo;

&ldo;我不是那種好打聽她私事的人。&rdo;菲尼絲說。

&ldo;你當然不是。&rdo;

&ldo;她們那個年紀的人都有很多秘密，不是嗎？她們什麼也不告訴你。&rdo;

&ldo;復活節後你們一直保持著聯絡吧。電話聯絡。&rdo;

&ldo;我每週都打電話給她。禮拜天打。那時打電話便宜。你可不能指望她會打給我們，她手頭很緊。&rdo;

&ldo;你是透過陸上線路打電話給她呢，還是打她的手機？&rdo;

&ldo;手機。那樣她就用不著特意待在屋裡等我了。&rdo;

&ldo;那你聽她說話的口氣，感覺她的精神狀態如何？&rdo;

&ldo;相當不錯。很高興，甚至有些興奮。&rdo;

&ldo;你知道她為什麼高興嗎？或者說她一直就像那樣？&rdo;

&ldo;並不總這樣，不是的。我們都曾有過不愉快的時候，不是嗎？事後我也想過是什麼事讓她如此開心呢。我問過她是不是在九月份找好了打工的地方。&l;流水線上總能找到工作的。&r;那是她說的原話。這聽起來似乎有些愚蠢，但你能聽見她說話時的笑聲。我原以為她申請了當地的一份工作。我的意思是離家較近的地方。&rdo;甚至說不定還獲得了一次面試的機會。可她什麼也不願意說，比如一些讓我們有點盼頭的話，她是怕結果萬一會讓我們失望。&rdo;

隨後出現了一段沉默。溫室裡的丹尼斯&iddot;馬什從他的夾克口袋裡掏出一罐菸草，為自己捲了一根香菸。菲尼絲皺了鈹眉。她可能覺得捲菸抽是件很平常的事，但不該當著客人的面做，尤其不該在自己的女兒剛剛去世的時候。

阿希伍什向前探了探身子，好讓她把注意力回到主題上來。&ldo;莉莉是否曾在懷特里中學實習過？&rdo;

&ldo;沒有，她的專業是小學教學，不是中學教學。&rdo;

&ldo;這麼說她從未教過一個名叫魯克&iddot;阿姆斯特朗的男孩了？她壓根沒有提到過他嗎？&rdo;

&ldo;怎麼？是他殺害了我們家莉莉？&rdo;話裡的每個字從她嘴裡進出來，響亮而又刺耳，把他們倆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