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4/5 頁)
陪她在學校對面的地下室開了一間幾乎不開燈就看不見光亮的房間。她說,這樣安靜的環境,我會喜歡。
由於沒有熱水,她去了他們租的房子洗澡。她在子敬的房間裡脫去衣服,換上睡衣。徑直走進廁所。很燙的熱水從她肌膚上衝過,疲累也隨之而祛。牙刷朝上的杯子是他的。他習慣把牙刷白淨的毛頭朝上。香皂是他專用的。他不喜沐浴露的溼滑。用香皂的肌膚留下的餘味會更持久,更自然。少卻了許多的化學氣味。在身上塗抹香皂時,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手曾經在她身上造出的泡沫。只是五個月的分別,只有記憶還活著。
她在他的房間用吹風筒吹乾頭髮。鏡子裡反射出牆上他和那個女子的親密照片。她透過鏡子端看那女子的模樣。細長的眼睛微微上翹,單薄的粉色嘴唇有朝氣的彎成月牙兒。她揹著的石白色的正方形大包,鼓鼓囊囊的似是裝滿了食物。她的手臂很長很細,摟在他的脖子上像是一條聖潔的哈達般自然和諧。他很少那樣開懷的笑。在她的記憶裡,幾乎這種笑容是冬眠的動物,不曾出穴。他以兩種狀態與兩個女子相處。彷彿西藏的神秘植物,冬天為蟲,夏天為草。
她關上窗簾,一絲不掛的躺在他的床上。聚精會神的嗅被單上他殘留下來的汗漬味道。她可以想象他睡覺時的模樣。她可以感受到他練琴後全身溼透癱在床上的表情。但她不敢去猜想,他與別個女子床笫之歡時一切。她猛然從床上爬起來,發瘋似的抓住被單上下甩動。發出氣血逆流的喘氣聲。
五分鐘以後,她換好了衣服。面無表情的開門。跟隨思齊去了真武廟尋找帶阿童木項鍊的小孩。
她買了一份報紙,就地坐下。隨意翻閱。她記得他以前說過,他喜歡坐在馬路牙子上看路人。那樣的他會與世融合。報紙上有昨夜車禍的報道。一個酒醉男子開車肇事。男子當場死亡。車裡女子因搶救無效,凌晨去世。被車撞出十餘米開外的女子奇蹟般的存活。這名還在昏迷的女子姓名不詳,還未有家人與有關單位聯絡。她想起以前看過的一本書。書上說,只有持有一個強烈信念的人才不會在遭遇車禍以及突發的毀滅性災難中死亡。她想,那個女子心裡一定有個強大的信念支撐。報道的尾段寫著,醫生透露該名女子大腦皮層功能嚴重受損,處於不可逆的深昏迷狀態,暫時喪失意識活動。
思齊在真武廟二條來回走動,目光如炬的盯著每一個路徑此地的小孩。整整一個上午又是徒勞而返。在沒有接到葉曉偉更多的安排前,他決定留守這裡。他和她去二條的包子店吃飯。她說,你還記得嗎?他很固執。從來不願意來這裡。因為他吃不慣羊肉。只要是他不認可的東西,就算再好再美他也是拒之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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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2)
我在美國的時候給他打電話。始終不能放心。我知道我會回來的。她說完再也不說一句話。眼淚滴在桌面上,碎裂成沒有花蕊的圖案。
恰爾達什(Csardas)
匈牙利的民間舞。由兩個對比的部分組成。慢的憂鬱。快的急速。
善如(1)
葉曉偉坐在譚樹辰對面。經過介紹,子敬的父親禮貌的和他握手。葉曉偉很仔細的看了看子敬的父親,轉過頭用一種處驚不變的眼神看著譚樹辰。
開門見山的說吧。作為豐子敬專案的負責人,對你違法的參與首先提出意見。希望你可以接受。並且不會有下次。譚樹辰擲地有聲地說。
譚警官多慮了。他欠了欠身,端起桌上的咖啡杯。譚警官,今天約我不會就為了警告我下不為例吧?
也就不繞彎了。譚樹辰從包裡拿出黑色的本子。上面寫著電話號碼。這個號碼你認識嗎?
他看了看。遞回去。不認識。
那這個呢?譚樹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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