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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及朝廷,甚至連奪嫡辛秘也能說得一二。
當然,她若只會說,且坐不穩這軍師之位,她狡詐的手段,才算是真正讓葉空服氣了,甘心好吃好穿養著她,還辟了一處宅子給她居住。
只說這煤礦一事,已見分曉。
在土司轄區和雍左縣轄區的邊界有條山溝子,名叫葬狼溝,比狐狸溝來得更深更廣,因靠近關外草原,所以有牧民想要挖水窖給羊蓄水,卻沒想到挖出了煤來!還是整一條煤帶,煤塊成色也好,簡直是比狐狸溝好上了一個層次的煤礦。
荒山野溝,邊界不清,雍左縣非說是他們的,搶了便走,土司衙門只有眼紅的份。可沒想到,姜檀心一來,便提出要爭一爭這個葬狼溝子。
怎麼爭?
她命屬隸去官道處挖一塊大週年的老石碑——這種石碑往往標註地界,但官道揚沙,馬車轔轔駛過,多有破損,不過幾十年便被黃沙掩埋。
而她挖出的這塊石碑是景寶三年的老碑,她命人連夜從葬狼溝之後,斜著打洞,將石碑埋到了煤井邊上,看好方位,標註在地圖上,第二天,便帶了人去了葬狼溝。
到了葬狼溝,已有人開始做工挖煤,只不過裝置簡陋,三根粗大的木頭紮成三角形,漢子搖著軲轆上下調煤。
姜檀心先聲奪人,她開口第一句話便是:“誰準你們挖的煤,這可是土司衙門轄地,若此處是煤帶,也只怪天公垂愛,照顧草原後裔,不照顧你們漢臣子民。”
工頭不是白痴,他立即掏出轄區圖來辯解:“這明明是雍左縣的轄區,地圖有標識,我替朝廷幹事,土司衙門管不到朝廷頭上的一片天吧?”
地圖誰沒有,下一刻她也掏出了一張來,在手中揚了揚手中地圖:“你有我也有,我土司是朝廷恩賜的一方首領,先有土司,再有得雍左縣,自大周起祖宗繪下地圖,處處立下界碑,你若不信,挖出來瞧一瞧?”
一畝三分之地,不過挖了一丈深,就掏出了事先埋好的界碑,定睛一瞧,壞菜了,果真是土司的轄區!
工頭紅著眼睛,恨恨道:“陰險伎倆,你動的手腳!”
女子無奈聳肩,笑得狡黠張揚,她抬起手指骨,屈著敲了敲界碑道:“笑話,這碑上花草茂盛,封土也是硬的,難不成我昨天放進去的,今個兒就能長出草來麼?不過沒關係,我就在這等著,你大可尋個懂行的驗一驗啊”
工頭氣急敗壞,他丟下一句:“我要去知縣老爺那告狀,你給我等著!”就匆匆離開了。
姜檀心目送他離開,當即派人將煤井圍了起來,她豎起了土司衙門的旗杆,宣告此處煤礦的主權。
留在土司衙門的葉空聽見有人報信,簡直高興壞了,他立即親自下廚,操持了一頓飯來犒勞這隻狡詐的小狐狸,卻沒想到跟著她一塊兒去的屬僚跑回來除了報信,還要將她的鋪蓋捲兒挪到葬狼溝的煤礦去。
這是為何?
葉空疑惑滿肚,跟著也去了葬狼溝。
看著女子負手迎風站在土堠之上,他長腿一邁跟上上去,問道:“明日便可尋曠工開工,你留在這裡做什麼?難不成還沒過夠狐狸溝的生活,一個女子,挖煤倒挖出癮來了?”
搖了搖頭,姜檀心鼻下一嘆:
“葉公子,你心思簡單,想得太好,是,你那一包賄賂銀子送到縣衙擺平了雍左縣縣令,可有想過那工頭又是什麼樣的人?他賠上身家性命才買到這處挖掘的機會,靠著抽成私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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