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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扯回了神兒:“檀心,你今天是怎麼了?寡人方才說的,你可有聽見?”
倉惶垂首,她淺聲道:“奴才知罪”
暗歎一聲,拓跋烈顯然將一個帝王的縱容用之極致,他並沒有斥聲相對,反而耐著心重新說了一遍。
事情大概是這樣的,自古皇帝為了維護最高的帝王之權,怕受內閣丞相,奸險讒臣的矇蔽視聽,所以在地方上會安插自己的心腹,充當坐探。這些人一般官兒不大,但有著封疆大吏都沒有的密匣權!
在兩淮江南一地,每年朝廷的賦稅重地,這樣的地方,拓跋烈更是耳目眾多。前兩年他荒廢了政務,這一批人大多閒置了起來,現在他重操九州權柄,該是時候治一治這瘡痍鄙陋的官場了,整飭吏治勢在必行。
所以,他私下裡傳了訊息下去,要各地坐探廣開言路,上呈各地弊端,消弭隱患。
這麼一摞密匣裡,他最上心的莫過於兩淮私鹽氾濫之事,這不僅讓國家漏掉了一筆鉅額稅賦,還會產生讓北邊的人吃不上鹽的困弊。
論起因由,還在於那條淤泥堵塞的運河上!米糧進不了京,官鹽亦然。
兩淮的鹽商沒了吃飯的生意,他們只能走起私鹽來,起初是半船半船的運,再後來膽子大了,碼頭上裝運的全是私鹽!
這個訊息飄至龍案,拓跋烈不由怒火中燒,商人是賤骨頭,最容易見風使舵,唯利是圖,運河堵塞正是國家困難之時,他們非但不出力,反而棄官鹽走私鹽,大損國庫稅賦,做出這等火上澆油的事來!
最讓他生氣的是,鹽道衙門、淮州知府,兩江總督,沒有一個管了這個事,大有從中漁利的嫌疑!
這個案子牽扯的人員太多,大多是朝廷四品以上的大員,且兩淮素來是賦稅重地,牽一髮動全身,他拓跋烈不可能大刀闊斧,敲著鑼打著鼓的委派欽差下去徹查,一冒頭的全給砍了,更也不能殺雞儆猴,白白做個樣子。
所以他需要找一個可信之人,讓他深入兩淮鹽地,找出官員擅權貪瀆的證據,遏止鹽商大量走私鹽的現象。
拓跋烈說得唾沫星子亂飛,他渴了端起龍案上的茶盞仰頭喝盡,氣憤之下,鬱結還是難以抒發!
他平生最恨別人欺騙他做一些貌合心離的事。誰若再敢戲耍他,他定要誅其九族,卻不姑息!
深出一口氣,他清了清嗓子道:“寡人有意派你下一趟兩淮,替寡人走上這一趟,你可願意?”
姜檀心默默地聽著,待拓跋烈如此相問,她離開椅子,跪倒在地:“臣願往”
不想她答應的如此之快,拓跋烈嘆了一聲,此去兩淮,短則一二月,長著大半年,他又要許久不能見到她,這也是他極為頭疼的事。
“寡人會給你安排一個身份,你去吏部開一份官籍憑著,以兩淮候補道的身份去,還有這塊金牌寡人也給你,必要時候拿出來,江北大營的兵由你調遣,如朕親臨”
“就我一個人?”
“是,就你一個人,多派人手只會掣肘你,你且行拋開了上差的身份,想來能看到點更真實的東西,從底下給寡人端了這貨走私鹽的窩,牽涉在內的官兒,甭管大小,你握有證據便如實上報,寡人一個也不會放過。”
姜檀心一門心思只想離開東廠,如今機會送上了們,那她乾脆離開京都,躲避也好,懦弱也罷,她雖已認清,但仍未接受,並不是誰都可以迅速接受自己愛上一個太監的事實。
抬起額頭的那片冰涼,姜檀心道:“是,臣有數了,近幾日便出發?”
拓跋烈解下腰裡的金牌,咚一聲,不輕不重的放在了案沿邊兒,正如沉甸甸的分量放在了她的心上。
“東西寡人都已經安排好了,你明日便可啟程”
明日?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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