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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發生劇烈的共鳴了,千鈞一髮之間,風足已經趕到風耳面前,飛起一腳正中風耳手肘,硬生生地打斷了摧風笛的聲音,我鬆了口氣,近身後他們的纏鬥中風耳並不能佔到什麼便宜,摧風笛應該無法再響了,而我的機會終於來了,只要趁風足沒有防備時暴起發難,接近寶匣就不再是不可能了。
所以我極力壓抑身體,靜靜儲存著力量,同時偷偷觀察著他二人的交手。但是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風足的身體又化作了一團灰影,繞著風耳上下翻飛,狠辣的拳腳也從各個意想不到的角度紛紛落到風耳身上,拳拳到肉,腳腳入骨,遠遠聽起來都覺得疼。但風耳竟似毫無反應,反倒看準了一個近身的時機,忽然一把抓住了風足的右腳腳踝,猛力一握,竟傳來骨骼斷裂的響聲。我已驚出一身冷汗,風耳以“力派”狂氣見長,這一抓一握恐怕就有千斤之力,風足的腳踝定然已是重傷了。
果然風足面露痛苦之sè,勉力凌空擰起身體,用左腳蹬向風耳面門,這一次風耳終於沒有硬接,而是鬆手躲開,退了幾步。受傷的風足也趕緊單足點地退出去好遠,似乎對風耳很是心有餘悸。
這一系列的變化實在大出我意料之外,若是面對面較量,出手不如我們快的風耳常年都處於下風,今rì他竟在一對一對決中重傷了風足,而且從暗器到拳腳居然都無法傷他分毫,簡直像是修煉了“堅派”的狂氣,但風耳的狂氣種類明明是“力派”,從剛才單手傷風足就可以看出他絕沒有改變狂氣的型別,真是匪夷所思。
此時風足連站立都有些困難了,只聽他咬牙切齒地恨恨說道:“好一副金剛鍊甲,不想我風足今rì大意輸在你手上!”
我這才恍然大悟,風耳衣服下面穿著金剛甲,這種鍊甲雖然不算厚,但卻是用鐵銅鉛等十幾種金屬反覆鍛造而成,份量極重,普通人穿上甚至可能會被鍊甲的重量直接壓死。即使是受過訓練的強壯騎兵,也只能在馬上穿戴,而失去步戰能力。但這種鍊甲正適合jīng通了“力派”狂氣而力大無窮的風耳,他體力之驚人,竟能穿著近千斤的鍊甲活動自如,怪不得打在他身上的暗器和拳腳都全無用處。
形勢鉅變,風耳又端起了摧風笛,他已經非常接近寶匣的音調,只要笛聲再響起來,可能一切就結束了。我緊張地掃一下場上位置,他們兩人各在我的左右兩側,全都側身對著我,注意力並不在我這邊,這時候我如果向一人突施暗算,得手的可能xìng很大,但是我該衝向誰呢?
風足的一隻腳已廢,已經無法再施展“凌風萬步**”了,要追上他偷走寶匣中物對我來說難度不大,但此時此刻,向他下手未免有趁人之危之嫌,若是實戰面對敵人,我當然可以狠下心來一不做二不休,但風足畢竟還是同盟俠盜,場上又有一堆影俠觀戰,若是我如此卑鄙詐傷又背後偷襲重傷之人,豈不被人恥笑?
一想到這裡,我的身體已經突然彈了出去,像拉滿弓shè出的箭一般直刺風耳。雙手凝聚了獨門的真氣,眼中盯著那支碧藍sè的長笛。這一衝已經是我畢生功力的爆發,連自己都覺得快得無法掌握。風耳確實防備不及,他聽到風聲時我已在面前了。
揮手,擦身,白痕一閃。摧風笛中間的一段笛身已經握在我的手中,剩下的長笛在風耳手中斷作兩截。
出手後我馬上就後悔了,如果我衝向的是風足,結果可能雖然不光彩,但十拿九穩能夠偷到匣中的寶物,同時也傷不到風足,更碰不到風耳。只要寶物到了我手,風耳再想故技重施就難了。但剛才形勢太過緊張,我竟然只為一個光明磊落的虛名放棄了代價更小的選擇,將俠盜盟代代相傳的摧風笛親手毀掉了,實在是不智之舉。
風耳面sè慘白,喃喃道:“這就是‘空痕手’,果然名不虛傳!”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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