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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相連,出招偏差不得一釐一毫,否則不僅僅會取出毒血,還有可能挖出血肉甚至傷及筋骨,那樣我這隻手就永遠廢掉了,這次兵行險招連我自己都覺得成功得很僥倖。
但這一步棋還是成功了,我模仿著中毒的跡象,身子緩緩軟掉,倒地不起。風耳和風足全都被騙過了,以為我確實昏迷不醒,這樣他們倆必然會正面衝突,還不會對倒在地上的我有絲毫防備,我趁亂偷取匣中寶物的機會就大大提升了。
隨著我的倒地,場上才傳來一陣驚呼,影俠們終於也看到了形勢的急轉直下。我靜靜躺著裝成昏迷,偷偷從眼皮縫裡觀察這場上的變化,等待風耳的出手。但是風耳的舉動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這傢伙竟然還站在原地不動,如今表面上我已經毫無作用,憑他自己想要追擊風足簡直難如登天,這時他若是再不出手則必輸無疑,為何還能耐得住xìng子?
只見風耳停在原處,風足見狀也詫異地後退幾步站住,問道:“你還不出手,莫不是已經認輸了?”
風耳一笑,一邊伸手向懷中摸索,一邊答道:“我這一出手,足兄可要小心了。”
只見他從懷中摸出一支形制特異的碧藍sè長笛,我心裡一驚,這恐怕就是摧風笛了,但如今寶匣還未響過,摧風笛如何使得?
可是風耳竟徑直將笛子擺到面前,張口就吹,這不吹則已,吹則真是一鳴驚人。
誰也無法想象這麼一支細瘦無比的長笛竟然能發出這麼巨響的聲音。那“嗚嗚”的聲音簡直像是萬鬼夜哭,震懾全場。除了我和副盟主外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這可苦了正在裝昏的我,想捂住耳朵卻又不能動,只能忍耐著耳膜尖利的刺痛。
這絕不僅僅單純是笛子吹奏出的聲音,肯定是風耳的狂氣經過長笛的震盪以聲音的形式爆發出來的結果,他的狂氣已經修煉到能夠附著在死物之上,的確勝我一籌了。
我忍不住擔憂地望了一眼風足腰間的寶匣,好在它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風耳這樣做難道只是虛張聲勢?就在我疑惑之際,那“嗚嗚”的笛聲忽然轉換了音調,從極低沉逐漸慢慢高昂起來,隨著音調的升高,空氣中響徹著這不祥的鬼哭聲。副盟主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撤開了好幾步。緊接著他身下的座椅竟然憑空劇烈地顫動起來,影俠們一個個面sè慘白,顯然是驚嚇不小。隨著笛聲音調的升高座椅也是越震越劇烈,最後竟然“嘭”的一聲爆裂成了碎片。我心裡一驚,這一嚇可真非同小可,原來風耳還有這一招!
共鳴!摧風笛之所以可以隔空擊物,正是利用了共鳴的原理,如果笛音的音調和物體自己固有的音調完全相同,就能引起物體產生大幅度的共鳴,直接震碎目標,所以風耳之前才需要先聽出寶匣自己發出聲音的音調,再用摧風笛jīng確地吹奏出同音調的聲音,這是俠盜盟內部都知曉的摧風笛用法。但是今天風耳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方法,他竟然準備用摧風笛將從低到高的每個音調都嘗試一遍,這樣憑他的耳力可以很輕鬆地聽出哪個音調與寶匣發出了共鳴,再將聲音集中到這個音調上,那時無論風足逃到哪裡,都無法擺脫寶匣被毀的命運了。
風足顯然也意識到了這種戰術的可怕,猛然發力直衝向了風耳,但風耳完全不為所動,閉著眼睛繼續吹奏,風足怕腳步趕不上,匆匆先打了兩枚風刺過去,兩鏢直shè風耳胸前,逼他不得不避。
但風耳竟然沒有避開,兩枚風刺直接打在他的胸口。可他口中吹奏仍然沒有停下,音調仍在升高,忽然風足懷中的寶匣震顫了一下。
沒想到共鳴竟是如此強烈,肉眼就能看出寶匣的強烈反應。風耳沒有停下來,竟繼續升高著音調,而隨著音調的升高,寶匣的震顫也是越來越劇烈。
風耳已經接近了寶匣的固有音調,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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