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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可是陛下?季悠苒暗自苦笑,談何容易。朝堂上的事他可以想辦法權衡周旋,怕只怕他說的話,陛下未必會聽。季悠苒沉吟片刻,問道:“你去多久?”
“多則三月,少則兩月。”
三個月……季悠苒緩緩點頭,回道:“我會盡我所能輔佐陛下的。”
“多謝。”舒清鬆了一口氣。
季悠苒微微拱手,“舒清不必如此,份內之事。”不知是太過憂心還是傷情未痊,季悠苒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呼吸也略顯渾濁。
上次的傷雖然兇險,但調養了這麼多天,應無大礙才是。忽然想到他曾說過,因為長期服用藥物,他的身體已經出現了後遺症,舒清輕聲問:“你的身體現在如何?”
季悠苒輕撫胸前的傷口,回道:“已經好多了。”他的命還真大,這樣都死不了。
舒清的表情卻沒有這麼輕鬆,“我說的不是你的劍傷。”
季悠苒一怔,隨後低低地笑了起來,只是笑聲多少有些苦澀,無所謂地聳聳肩,季悠苒笑道:“這麼多年,早已經習慣了。”
難道要看著他這樣一天一天虛耗下去嗎?舒清眉頭緊鎖,季悠苒心中一暖,想不到他還能交到一個舒清這樣的朋友,死應該也沒有什麼遺憾的了。不想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季悠苒故作開朗地笑道:“別為我擔心了,一時半會死不了。我還捨不得你那些好茶呢!”
天下間奇人異士這麼多,一定有辦法可以救季悠苒的,舒清問道:“能把你吃的藥給我一些嗎?”
“你要來做什麼?”季悠苒不解。
“或許,有什麼解救之法也說不定。”有一個人應該有辦法,楚吟。如果把藥給他,說不定他就能找出解救之法。
相較於舒清的急切,季悠苒卻是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不甚熱心地回道:“何必徒勞,順其自然吧。”人生多久才算是圓滿呢,不過是一個過程的長短罷了。
“有一分希望,必盡十分之力,才算無愧於心。”
她的聲音永遠是這般清潤低淺,季悠苒的心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紮了一下,抬眼看去,正好撞上舒清明亮清澈的眼,無愧於心嗎?有多少人,能正真做到無愧於心?
“藥。”
一隻白皙的手忽然伸到他面前,季悠苒有片刻的恍惚,然而胸口處傳來一波又一波熟悉的痛楚,提醒著他,接下來將是刺骨噬心的疼痛。
不想讓舒清看到自己病發的樣子,季悠苒暗自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身後的肖琴說道:“把藥給她。”
肖琴一直站在一旁聽著他們說話,朝廷裡的事情她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是舒清提到了藥,她整顆心都提了起來,這些年來,她時時刻刻都想著治好季悠苒夜夜胸口劇痛的毛病,卻是無果。舒清她真的能找到解救的方法麼?
心下思緒紛亂,肖琴進了裡屋,走出來時,手裡緊緊的握著什麼東西,走到舒清面前,卻久久不肯將手裡的東西遞出去。
她的心很矛盾,這藥,是季悠苒能守住秘密三十多年的根源所在,給出去,就是把身家性命都交出去了。不給,難道要看著他日日被疼痛折磨?!
季悠苒撐著桌角,讓自己坐直身子,稍稍低著頭,不讓舒清看到額間細細的汗珠,嘆道:“給她吧。”就當是給自己一個希望。
肖琴一咬牙,終於將手中的東西遞了出去。
舒清接過,那是一個黑色的小絨布袋,抓在手裡,能感覺到裡面應該裝著一個小瓷瓶。將東西握在掌心裡,舒清朝季悠苒輕點了下頭,說道:“我先走了,保重。”
“保重。”
明日出海,實在還有太多事要處理,舒清沒留意到季悠苒臉上極力掩飾的痛苦之色,互相道了保重後便急急離去。舒清才剛踏出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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