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5 頁)
了。
“明月皎皎,可惜旁邊有太多烏雲。”
寂靜的夜裡,這樣一句似是而非的低語,落在西烈月耳朵裡,卻生出了幾分暖意,嘴角微微揚起,西烈月爽朗一笑,“雲終究只是雲,再多的烏雲也只能隨風聚散,而明月,從古至今,依舊在那裡。”
這人真是……舒清失笑,斜睨了身邊的人一眼,只見她雙手環在胸前,雖然是昂著頭,眼裡卻絲毫沒有仰視的卑微,明銳的眸子盯著暗黑的天幕,那彷彿睥睨一切神情,看得舒清心頭一顫。這時肩膀上忽然一重,西烈月靠過來,胳膊搭在她肩上,笑道:“不用擔心我,刺殺這種事我又不是沒經歷過。你早去早回就是了。”
西烈月知道她要說什麼,卻不願和她多說,是怕她內疚,走得不安心吧。如她所願,舒清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回道:“好,早去早回。”
夜色漸濃,舒清沒在宮裡多留,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舒清便轉身出了宮。偌大的院子裡,只留下一道孤影。
陛下和左相說了什麼,紫竹不清楚,不過,那一夜,左相走後,陛下在院子裡站了大半夜。
出了宮門,跨上一直等著的純黑馬車,舒清對著馬車旁幾乎隱沒於黑暗中的人低聲說道:“炎雨,去季悠苒府上。”
“是。”炎雨低低地應了一聲,馬車調轉車頭,朝丞相府奔去。
若不是幾天前,舒清曾來過丞相府,且被季悠苒請進裡屋相談甚歡,這大半夜的過來拜訪,就算不被趕出去,也休想見到季悠苒。
舒清道明來意,相府管家面露難色,這時一個清秀的女子走了過來,盯了舒清看了一會,說道:“你跟我來吧。”
舒清細看,女子正是季悠苒身邊的女大夫肖琴。
肖琴領著舒清進了季悠苒的院子,屋裡的燈居然還亮著,聽到門外有動靜,屋裡傳來季悠苒警惕的聲音:“誰?”
“是我。”肖琴趕緊應道:“左相說有要事找你,我就……”
肖琴話音還未落,門嘎地一聲開啟,季悠苒看清站在院內的舒清,眉頭微微皺了皺,“進來說吧。”
舒清進到屋內,看到桌子上擺著筆墨和一疊宣紙,季悠苒一身素白長裙,髮絲輕挽,若不是那日親眼所見他確是男兒之身,舒清真不敢相信他是男人。看著這樣的季悠苒,舒清心裡既佩服又有些悵然,即使是這樣的半夜,在自己的房間裡,他仍是不敢有一絲倦怠疏忽。舒清又想到了商君,那個常年束布纏身的人,心悶悶的難受。
收回視線,舒清一臉歉意,“這麼晚了還來打擾,實在抱歉。”
季悠苒不甚在意地搖搖頭,問道:“出什麼事了?”
“明日,我要離開海域一段時間。”
離開海域?還是明日這般急?季悠苒眉頭皺得更緊了,眼光掃過舒清微凸的小腹,季悠苒低聲問道:“陛下……準了?”
“嗯。”
舒清匆忙離去,是陛下的安排?還是巧合?季悠苒思索一番後,猜想應該不是陛下的意思,舒清有孕,她怎麼會讓她做這麼兇險的事情,如若不是……那舒清這般冒險又是為何?陛下又為何會同意?
季悠苒始終沉默,舒清知道他在猜測她離開的原因,若是平時,她必定笑笑不做解釋,讓他自己猜,但是這次不行。
之前舒清對季悠苒總有幾分提防,是因為他太過神秘心思飄忽,讓人捉摸不透,現在看來一切都緣於他不可告人的身份。他對西烈皇室,對西烈月,應該還是忠誠的。舒清想了想,說道:“我知道,陛下遭到行刺,這段時間暗潮洶湧,我本不應該離開,但是……我在外的家人出了事,我非去不可。這朝堂之上,我現在只信得過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朝中的事情,就勞煩你了。尤其是,要看好她!”
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