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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時他依舊在清理同樣的一塊木板。
他看向孟昶的目光裡透露著期盼。
孟昶當然也明白他的意思,面對一個剛剛似乎救過他一命,又一起喝過酒的人的求助,他實在沒辦法拒絕,況且幫助人本就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但是他卻沒有答應,因為他手裡拿著一幅畫,因為瞎子在等他。
孟昶從劉雨身邊走過,目光沒有任何停留,就像似沒有看到這麼一個人。
劉雨已經快要哭了,手中的抹布卡在木板間的縫隙裡,等他抽出來時,抹布已經破了一個碗口大的洞,這已經是他用壞的第五塊抹布,而他連一塊木板都還沒有清理乾淨。
他似乎真的要哭了,這樣一個粗壯的人哭起來一定不會好看。
不好看的東西通常會影響人的心情。
小叫化就是這樣。
他本來坐在凳子慢悠悠地看著,一個粗壯的男人做起一個姑娘家才會去做的細緻活兒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所以他看得很認真,也看得很開心。
不過他現在卻開心不起來,他同樣也坐不住了,因為他看到了劉雨那張難看的哭喪著的臉。
他從凳子上站起,幾步走到門口,指著劉雨的鼻子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個大笨熊,不,你笨得連熊都不如,簡直就是頭豬,一頭酒喝得比誰都多的豬。”
小叫化似乎還在為劉雨多喝的那點酒耿耿於懷,其實劉雨也沒有喝多少,只不過一個人喝了半壇而已。
被一個人罵成豬,大部分人都不會高興,但是劉雨卻嘿嘿傻笑著,他說道:“你肯定有辦法。”
“我當然有。”
小叫化仰起頭,目光斜視著他,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不屑地說道:“可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劉雨的回答卻讓小叫化大吃一驚,他實在想不到這樣的一個人居然也一句極度無恥的話。
劉雨說道:“你不告訴我,我就哭給你看。”
小叫化眼神呆滯,嘴巴張得很大像是塞進五個雞蛋在裡面,許久之後他才從嘴裡擠出兩個字:“你狠。”
劉雨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道:“客氣。”
客氣有時候並不是真的客氣,小叫化揹負著雙手,繞著劉雨走了一圈像是一個巡視學生是否用心功課的老師,做足了派頭之後,他才緩緩地說道:“被血浸透,地板已經不可能再清理乾淨。”
劉雨此時已經成了一個乖學生,他點著頭,很肯定的說道:“一點可能都沒有。”
小叫化嘆著氣,又說道:“但是你卻要把這裡清理乾淨。”
劉雨點頭,應道:“必須要清理,完全的乾淨。”
小叫化說道:“所以我們一定要想個其它的法子。”
“什麼法子?”劉雨問道。
小叫化說道:“比如說,換!”
“換?”
劉雨的眼睛突然亮了,他像似已經知道了該怎麼做,但他還是問道:“換什麼?”
小叫化說道:“當然是換木板,通通換掉全部換掉。”
想了想,小叫化問道:“這裡附近可有樹?”
有花,有草,當然會有樹。
劉雨點頭,回答道:“有。”
小叫化又說道:“像你這樣的人,把樹砍倒,再把樹劈成整齊的木板,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劉雨肯定的說道:“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小叫化說道:“那你為什麼還不去做。”
劉雨就走了,走的時候還帶了把刀。他要用這把來砍樹,再將樹劈成木板。
普通人用一把刀想要完成這樣的事情,必然要花上很長的時間,劉雨當然不是個普通人,所以不一會兒,他就抱著厚厚一疊木板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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