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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四季都飄著雪花。你知道想在這種環境裡生活下去,要學會的第一件事是什麼麼?”
孟昶沒有經歷過那樣的生活,當然不知道,所以他問道:“是什麼?”
“喝酒。”
劉雨很自豪的拍著胸口說道:“喝很多很多的酒,喝天下最烈的酒。”
“你們就不怕醉死?”小叫化突然跑過來問道。
“醉死總比凍死要好很多。”
劉雨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種悲哀,他緩緩地說道:“在那樣的環境下,如果不喝酒禦寒遲早會被凍死。”
在艱難的環境下,人類總是顯得很弱小,這種悲哀又豈非是隻有劉雨一人?
桌子是現成的,凳子是現成的,喝酒的碗是現成的,酒當然也是現成的。
酒是五十年的女兒紅。
小叫化正抱著這壇酒從酒窖裡走出來。
酒還沒有開壇,酒香就已經瀰漫出來。
劉雨的鼻翼不由自主的抖動幾下,對於一個好酒的人來說,這種味道是世上最以難以抗拒的誘惑。
他重重的拍著桌子,大聲說道:“好酒。想不到你一個小叫化居然也懂酒。”
“好酒是好酒。”
瞎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後門出現,他慢慢地走著,腳步很準確的跨過地上的屍體,最後坐在桌邊,他笑著說道:“可是讓你這種人喝這麼好的酒,無疑是王八吃大麥,糟蹋了好東西。”
瞎子看向笑笑的屍體,他雖然沒有眼睛看不見,但每個人卻都能感覺到他是在看。
“殺人本是門藝術,你的做法完全是侮辱這門藝術。”
瞎子淡淡地說道:“回頭你把這裡收拾一下。”
這句話更像是一個命令。
瞎子也只是說“你”,卻沒有指定哪一個人,那麼瞎子的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孟昶正準備回應,就聽到劉雨恭敬的回答道:
“是。”
第三十三章 蠢如豬
一個人喝酒通常是因為苦悶或者是享受,無論是哪一種原因都不會喝得很快,更何況是一罈好酒。好酒需要一點點的品,才能喝出它的味道。酒包裹住舌尖,濃郁的酒香在口中瀰漫,酒從喉嚨流過,整個身體一種美妙包裹,那是一種何等的享受。
很多人一起喝酒的時候通常都會喝得很快,恨不得生出兩張嘴,七八隻手,生怕比別人少喝一點點。
一罈酒所以喝得很快,快到吳忘還沒來得及嚐出酒的味道,酒罈就已經見底。
他吧唧著嘴,看著小叫化碗裡剩下的一點殘酒。
殘酒當然不會有多少,只有一小口,小叫化很快就喝到嘴裡,速度比劉雨的拳頭還要快。
劉雨只能苦笑著收回目光,收回的目光恰好經過瞎子的臉。
瞎子在笑,意味深長的笑。
劉雨當然明白瞎子笑的意思,所以他的臉就更苦了。
飯館的地面鋪著一層木板,跟飯館的年紀一樣的老,很多地方都已經開裂,甚至露出了木板下面潮溼的泥土。這樣的地板如果被鮮血浸透是很難清理的,不僅費時,而且費力,就算是這樣也沒辦法將木板恢復成原來的狀態,原來的顏色。
瞎子的意思卻是“清理乾淨。”
乾淨的意思就是乾淨,即幹且淨,這是一項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工作,所以等孟昶從船上回來後,還看到劉雨撅著碩大的屁股趴在木地板上,拿著一塊抹布認真的清理木板之間的縫隙。
縫隙一般都很小,還沒有劉雨的手指粗,所以雖然他做的很認真,很仔細,但實際的效果卻是極差,孟昶離開飯館時,他在清理最靠近大門的木板,因為這塊木板上沾的血很少,清理起來也是最輕鬆的一塊,可是等孟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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