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頁(第2/3 頁)
?&rdo;
徐子霖反問道:&ldo;你不在乎?聽到那些話你心裡當真沒有一點兒感覺?若果真如此,那你的心也太冷了。&rdo;
桑鈺嘲諷地一笑:&ldo;你素日裡不是總說我面容很冷,不襯我的名字嗎?如今我真的成了這樣的人,也在情理之中啊。&rdo;
徐子霖目光緊縮,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又移到了其它的地方,他道:&ldo;我不跟你閒扯,總之話我說在前頭了,要不要照做是你的事,也請你以後做任何事之前都多思量一些,不要給人留下話柄。&rdo;
說罷轉身離開。
落在花叢中的水有一瞬間的斷流,幾點水滴滴到了地上,隨後滲進泥土,片刻就幹了。
最終他還是沒能做到真的視若無睹,毫不介意,幸還是不幸,書院裡的一些學生也知道了此事。那些十幾歲的孩子滿身都是與世間為敵的一腔孤勇,與用不完的力氣和熱血。
那些曾經極度尊崇他的學生一夜之間就變了一副嘴臉,在書院裡相遇,他們拒絕和桑鈺說話,吃飯時也離他遠遠的,那時還沒有給夫子單獨建的小飯廳,桑鈺一個人被扔在角落裡,與陰影為伴,默默接受著人世間的冷暖。
當然也有些學生維護他,他們是真的在桑鈺門下受教過,真正瞭解他為人的。這些學生義憤填膺地與其他人爭辯,不過並不起什麼作用,因為桑鈺本人就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不駁也不辯,其他人就算再為他不平,也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除了落空還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再次踏進諸御央的大門,是在一個多月之後,他瞞著書院的人偷偷出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原本紅色的衣衫穿在身上,風一吹都能飄起來。
可是在他走進臨夏的房間看到裡面的那個少年時,他才知道他所受的這些,比起臨夏,當真是不值一提。
臨夏還是靜靜坐在桌邊,眼窩深深凹陷,身形單薄,越發顯得整個人瘦弱,但身上的那股堅質如金的氣質卻不曾減弱一絲,彷彿世間的一切都不會沾染他分毫,桑鈺輕輕邁步進去,停在他身後,看到他後頸上明顯遮掩過的痕跡,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臨夏開口道:&ldo;公子多日不來,感覺倒和我生疏了。&rdo;
桑鈺在他身旁坐下,道:&ldo;你最近還好嗎?&rdo;
臨夏笑了笑,笑意還沒蔓延到耳根就收回:&ldo;沒什麼好不好的,日子長了,大家不都一樣過嗎?&rdo;
桑鈺嘆道:&ldo;是我連累了你。&rdo;
臨夏道:&ldo;這話應該我對公子說。&rdo;
桑鈺一窒,竟有些詞窮。
兩人相對無言,臨夏自衣袖裡抽出一管玉簫,拿在手裡細細端詳,半晌,輕輕一笑:&ldo;公子那日不是說想聽我吹簫嗎,趁此時人靜,我便為公子吹奏一曲,也算相識一場了。&rdo;
此情此景,臨夏竟吹了一曲《關山月》。
古木蘭詩有&ldo;萬裡赴戎機,關山度若飛&rdo;之句,講邊疆寒重,遠徵之苦,此曲濃厚如歌,凝練又沉重,被臨夏吹出了濃濃的家國離散故土殘缺的愁緒。
一曲吹畢,桑鈺贊道:&ldo;吹得很好。&rdo;
臨夏眼睛盯在玉簫上面,嘴裡輕輕道:&ldo;其實這吹奏玉簫的技藝還是從前書院裡的一位師兄教我的,他很有才華,文章寫得好,又會作詞,他的詞都被坊間俚巷譜曲傳唱,我曾經很崇拜他。&rdo;
桑鈺靜靜道:&ldo;然後呢?&rdo;
臨夏把玉簫放在桌子上,道:&ldo;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師兄文武兼善,詩詞曲藝皆通,最不為世俗所容。&rd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