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4/5 頁)
匙卡開啟了前門,想也沒想就關掉正在畢撲——畢撲——畢撲不停喧叫著的安全系統。甜蜜的白日夢片斷仍然在她頭腦中迴旋。
“你好,我的房子!”她喊了一聲,走進了大廳。
正如她所想象的那樣,只有靜謐回答了她的問候……讓我多享受一會兒這種靜謐。幸運的話,在晚上格格的笑聲、嘩啦的淋浴聲、嘭嘭的關門聲和嘀咕的說話聲到來之前,她還能享受兩三個小時寶貴的寧靜時光。
她走進廚房,心裡盤算著要不要悠閒、從容地洗個澡,把一天的晦氣沖掉。然而她停下來,皺起了眉頭,她的書房門半開著。
“見鬼,”她喃喃地說,“真是活見鬼!”
她最討厭自己的隱私被人侵犯。她的房門沒有裝鎖,因為她不相信自己虛弱到需要鎖門的地步。無論如何這是她的地盤。那些姑娘們和女人們能來這裡全都多虧了她的大度和恩准。她不需要在門上裝鎖,她有非請莫入的願望已經足夠了。
大多數情況下確實如此,但總會有某個女人認為自己真的需要從安娜這裡找份檔案;真的需要使用安娜的影印機(它跟臺階下那間屋裡的影印機相比,不需要那麼久的預熱時間),真的需要蓋章等等,幹是這個失禮的傢伙就闖了進來,在不屬於自己的領地裡走來走去,隨便翻看別人的東西,於是,空氣中充滿了廉價的香水氣味……
安娜的手在書房門把手上停留了一下。這個房間在她還是個小姑娘時曾經做過餐具室。她的鼻翼扇動了一下,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什麼地方飄過來一股氣味,但絕不是香水味兒。這氣味兒讓她想起那位瘋狂的馬克思主義者。這是……
“我們的人要麼穿英國皮衣,要麼就什麼也不穿。”
我的天!耶穌基督!
她的胳膊上起滿了雞皮疙瘩。她是一個為自己的職業自豪的女人,但是她輕而易舉地想象出彼得·斯洛維克的鬼魂在書房裡等著她的景象,想象著一個噴灑著他常用的那種科隆香水的可笑而虛幻的幽靈……
她的目光落在黑暗中的一個光亮上:是應答器。紅燈在不停地閃爍,好像城裡的每一個人今天都打來過電話。
她頓時明白,一定是出事了。可能就在艾丁格碼頭。有人受傷了。哦,上帝,別讓這種事情發生——
她邁步走進房間,手指在門旁摸索著電燈開關。開關是開著的,她迷惑不解地停下來。既然開關已經開啟,吸頂燈應該亮著才對,但是房間裡卻一片黑暗。
安娜把開關上下扳動了兩次,正要扳第三次時,一隻手落在了她的右肩上。
她剛剛感覺到那隻重重壓下來的手就發出了尖叫,聲嘶力竭的瘋狂叫聲立刻衝出了喉嚨,就像恐怖片中的女主角發出的聲音。當另一隻手緊緊鉗住她的左臂並把它擰到背後時,她從廚房映出的燈光下看到了那人的黑影,她又尖叫了起來。
一直站在門後等待著她的那東西並不是個人。它頭上長著奇怪的、像腫瘤一樣膨脹的犄角。它是——
“為公牛歡呼吧。”一個空洞的聲音說道。她明白了:這是一個戴面具的男人,但這並沒有讓她覺得好受些,因為她已經十分清楚這個男人是誰了。
她拼命從他的控制中掙脫出來,向寫字檯退去。她仍然能夠聞到英國牛皮的味道,但現在也聞到了一些別的氣味兒:熱橡膠味、汗昧,還有尿味。是她的尿嗎?她難道尿在自己身上了嗎?她不知道。她的下半身已經完全麻木了。
“別碰我。”她的聲音顫抖著,完全不同於平日那種平靜而帶有權威性的語調。她在身後摸索報警器的按鈕,它就在這裡什麼地方,但是被一大堆檔案蓋住了。“你不許碰我,我警告你。”
“安娜——安娜——吧哪——法那……”戴著有角面具的那個怪物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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