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找上門的生意(第2/4 頁)
不過也有個好事兒,連心在幹活的時候認識了隔壁那家正在裝修的工頭,工頭看她幹活麻利想招她進施工隊專門給牆刮大白刮膩子。
幹保潔不是個穩定工作,天橋底下蹲著的婦女多,活兒卻始終就那麼點兒,經常有人因為搶活兒而吵架甚至打起來。刮大白好歹算是個技術活,施工隊也不愁沒活兒幹,連心很是心動。
於是別墅的活兒一結束,連心領了工錢就去隔壁施工隊跟著學刮大白。哪知道工頭在的時候指派給她的那個老好人“師父”表現得好好的,工頭一走師父就把她當狗一樣使喚,一會兒讓她買水一會兒讓她買菸,到了飯點兒還讓連心自己掏錢給全隊的人買盒飯吃。
連心小臉兒一揚說沒錢,師父就說哪有白學的手藝啊,那手抓著她的腕子就不撒開,一雙泛黃的眼珠子盯著連心的胸口瞄個不停,被他看得連心胃裡直犯惡心。施工隊裡那些男的看見了都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女的都像沒看見一樣該幹嘛幹嘛。
連心藉著出去買盒飯的由頭撒腿就跑,再沒回去過。
這事兒連心誰也沒說,不是啥光彩事兒,也不是第一回遇到,就當吃飯夾到只蒼蠅,算了,也習慣了。
接著就趕上村裡收秋,地多的人家都僱人,錢給的不比連心在外邊幹保潔少,還管飯。連心每天起五更爬半夜地在村裡給人收苞米,一天也就睡四五個小時,其他時間不是在苞米地地裡就是在拖拉機上。
連興貴活著的時候教會了連玉開拖拉機,連興貴死後連玉將他的技術發揚光大,村裡但凡遇到拖拉機沒人會開或者駕駛員人手緊張的時候總有人想起那個不點兒大的丫頭。於是連家姐妹倆一直活躍在寶泉村今年的秋收第一線上。
收秋真累啊,連心累得小腿肚直轉筋,感覺腰就像被皮筋綁在屁|股上一樣,一動起來就鑽心的疼,天天靠吃安乃近止疼續命。
秋收結束,姐妹倆趴炕上一張張數錢,末了齊齊樂開了花,十天的功夫倆人一起掙了六百多塊呢!夜裡連心睡著了都在咕噥:收秋好啊,恨不得天天收秋。
等連心再次回到勸業場的天橋底下時,秋雨已經下過兩場,樹葉都開始悄悄泛黃了。一回來就有相熟的大姐告訴連心,有人找她,還不止一個,有男也有女。那個男的就是施工隊的工頭,還留了電話讓連心回來後打給他,連心想想還是算了。女的就沒人知道是誰,有人說看著面熟應該是僱主,也有人說不認識。連心琢磨著要是有心的話肯定還會再來,那就原地等著吧。
這是一個週六的上午,連心上午跟人一起接了個搬家的活兒,賺到十塊錢。臨近中午別人都回家吃飯的時候有人來找臨時送貨的,附近就連心一人的腳踏車是二八大槓,就跟著僱主一起從勸業場往汽車站送了一回貨,又賺十塊。等她回到天橋底下的時候已經快兩點了,蹬腳踏車蹬得她兩條腿發酸,肚子餓得咕咕叫,連心在商店買一袋福滿多泡麵,打算就著書包裡帶的涼水啃著吃。
泡麵袋子剛撕開,連心就聽到一個男孩子叫喊著說:“媽!媽!你快來!我看見她了!”緊接著一個半大的身影跑到自己面前,連心抬眼看看面前的男孩子,應該跟連玉差不多大,但她好像不認識。
這男孩兒跑得有點急,氣喘吁吁地用手指著連心回頭朝自己母親叫著:“快來,就是她!”馬路對面一個穿著一身幹練黑色西裝的女人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雖然不認識,但連心仔細打量兩眼這個女人就知道她是誰了。一定是梁姨那位出差回來的姐姐,姐妹連相,她們倆長得有八分相似。
她站到連心面前笑著問:“你就是連心?”
連心收起泡麵和水,點點頭笑著回道:“我是,您是梁姨的姐姐吧?您姐妹倆長得真像。”
這位梁姨一看就是見過大場面辦過大事的人,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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