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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趕緊摸了摸他被丁踢到的地方,急問:“這裡疼嗎?”
淳哥兒搖頭,埋首到丁的兩腿間:“嗚嗚……淳哥兒好怕,淳哥兒怕黑……”
丁摸了摸他穿的衣裳,心底鬆了口氣。幸而衣裳穿得多,不然丁那幾腳他哪裡吃得住!一面抱起他,一面問:“淳哥兒怎會在這裡?這回出來父親可知道的?”其實一想就應知道,淳哥兒定又是瞞著舒文陽偷偷溜出來的。想必是因病好了些,在屋裡憋得慌出來透氣,他是頂關不住的孩子,大約是寂寞久了,就越發怕寂寞。
淳哥兒似乎略略想了想,摟住丁的脖子,哽咽道:“淳哥兒出來,父親不知道。八姨……淳哥兒想找人玩……可是在這兒睡著了……嗚嗚嗚……醒來天就黑了,淳哥兒怕……淳哥兒怕黑……嗚嗚嗚……”
“呃……原來是淳哥兒,”丁這才出聲,心內踟躕了片刻方尷尬笑道,“姨還以為是哪個小丫頭躲這裡嚇人呢……淳哥兒,有沒有傷到哪裡?讓姨瞧瞧可好?”說著就從丁手裡將淳哥兒抱了過去。
淳哥兒並未反抗,腦袋蹭著丁的脖子也摟上。
因那臉上疙疙瘩瘩十分不平整,一觸到丁光潔的臉上就令她渾身都抽了一下,冷毛倒豎,直在心裡叫苦連天。沒抱了半晌,就又交給丁:“這孩子可真沉,我胳膊酸……”
丁瞭然,笑笑地接過,淳哥兒這時似乎是因為碰到熟人放心下來,已經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便想今夜留他一宿,差人往外報稟一聲就罷。
丁道:“這小爺還在病中,要不八妹還是將他送回去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 母未能憑子貴
“……”丁一想,丁應是怕被傳染。於是道,“五姐放心,這病到了這結痂的時候已經不會傳染了。今夜小爺暫且睡我那裡去,我讓人出去告訴舒大爺一聲。再則孩子已經睡著了……”
丁直點頭,想起那回淳哥兒在她那裡做惡夢驚醒撒潑的模樣就有些後怕。心道就讓丁你攬這個活,半夜裡就甭想睡了。
走至一處便分開回去。丁抱著淳哥兒也著實吃力,到了甬道就已受不住,稍稍放下人歇了歇才又抱他起來繼續走。
進院門,遠看對面自己屋中燭火搖曳,她便出聲喚道:“夏枝,春草……”裡頭“吱嘎”一聲,春草一跛一跛地跑出來,小聲道,“小姐,跟您說個事兒……小爺他……呀?小爺?”她立刻傻眼。
“怎麼了?”丁徑自往前走,“夏枝不在麼?”
春草咕噥道:“夏枝傍晚回來過,說了一聲小爺丟了,讓奴婢在屋裡等,說不定小爺會上門,她自己則又滿園子去找了。可是奴婢左等右等都沒見小爺過來,奴婢心急吶……怎麼小爺跟小姐在一塊兒的?”
“……”丁看了看放心熟睡的淳哥兒,笑了笑,“路上碰見的,他正哭,我就帶回來了。夏枝既然不在,就你出去告訴舒大爺一聲,說今日淳哥兒就在我這裡住下了,明日再給送回去。”
春草點點頭:“小姐用飯了嗎?奴婢還給小姐焐著呢……”
丁一面進屋,一面道:“在四姐那裡吃過了。倒是淳哥兒沒吃,”掀開桌上的蓋碗看了下彩色,又道,“順路拿到廚房去熱一下,回來時再拿過來,倘若淳哥兒醒了還能吃上兩口。”“噌”地一聲合上蓋碗,坐到一旁凳子上,將淳哥兒放上雙腿,兩個胳膊便頓時酸脹起來,教她一動都不想再動。
春草看在眼裡,偷偷笑了笑,便說了聲暫先下去,就收了那些飯菜挎上提籃出去了。
昏暗的屋子裡,風動樹影萬籟俱靜。丁緩了緩勁道,就把淳哥兒挪到裡屋自己的床上,兩人和衣躺下,她也稍作休息。
竟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睡到朦朦朧朧時,察覺淳哥兒似乎爬了起來,一聲不吭地坐在自己身邊。她心一驚,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