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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良俊在書信上說,是陸禾在其中出謀劃策,話語中難掩扼腕嘆息之意。
宜陽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她明白陸禾此舉意在向胡來彥獻忠心,鋌而走險還是胸有成竹?
是夜,宜陽做了個噩夢,夢中她與陸禾洞房花燭,高唐時魯王帶人闖入,陸禾的身份秘密再難守住,皇帝怒不可遏之下拔劍將她斬殺在殿前。
夢醒後,收到池良俊比往日遲了許多的一封書信,不待看完書信,宜陽長身而立就往外沖。
負責看守宜陽的護衛統領見狀忙將她攔住,鐵著張臉向她拱手道:&ldo;殿下戴罪之身,若無聖上的旨意不得踏出此地半步。&rdo;
掃了一眼圍在眼前□□盔甲的兵士,宜陽冷笑道:&ldo;若本宮執意要走呢?&rdo;
統領微怔了下,繃著嘴角強硬道:&ldo;臣官職微末,然不敢違抗聖旨,殿下若要以身試法,臣唯有僭越得罪了。&rdo;
話音剛落,便有眼力勁兒極好的兵士取來繩索,宜陽輕笑一聲,向那統領伸出兩隻皓腕,挑釁道:&ldo;你捆一個試試?京城五軍都督府的幾個將軍還未曾有你這般威風,敢在本宮面前拿父皇的話壓本宮。&rdo;
統領臉色發白,腰身幾乎要彎到地面,謙卑不已地又作了一揖:&ldo;殿下,臣不敢,只是……&rdo;
出其不意,宜陽探手抓他手腕,大駭之下他一個閃身反轉右手擒住宜陽的右臂,手下才想使力又思及宜陽的身份,猶豫不決的剎那間又被其攻了下盤,他忙疾退幾步,豈料這記竟是個虛招‐‐
手臂扼住統領的脖頸,拔了身旁呆若木雞兵士的佩劍,撤手抵劍,呵斥道:&ldo;讓開!&rdo;
一路僵持到山腳‐‐宜陽與統領立在山腳,一眾兵士依言離她二人數百步之遠,不敢靠前。
兵士哆哆嗦嗦地牽來一匹腳力上乘的駿馬,水囊乾糧也照她的吩咐備好,裝在褡褳中。
統領雖被挾持了,嘴上卻不肯清閒,向她不停訴苦:&ldo;殿下,您心急火燎地是要去作甚?不若寫封手書臣為您遞呈與陛下,鬧成這樣臣人頭難保不說,您也脫不了罪責不是?&rdo;
宜陽順手拿過繩索,將統領綁了個結實,五花肉粽一般摔落在地,上馬,揚鞭一揮疾馳遠去,臨走時與那統領道:&ldo;罪責本宮擔得起,彈劾的奏疏你照實寫上去便是,必不會連累於你及你的家人。&rdo;
寫封手書呈給皇帝,指不定還未到御案上,陸禾小命都給胡來彥折騰沒了!
換作以往,宜陽並不會為他人生死思慮,更不會與統領說這話,陸禾不知不覺潛移默化般竟將她改變了這許多。
湖州米商之子的案子一經了結,陸禾不出所料地獲取了魯王一脈的信任,韓儒並為之保薦,使她連升兩品,棠辭與柔珂離京前往涼州時她已新任刑部右侍郎。
在十里長亭與二人餞別,回到衙署時陸禾與往日一般去翻閱十數年前的卷宗,仍無所獲。
翌日,刑部左侍郎無故慘死家中。
陸禾在審訊其妻妾子女時,無意中發現一封刑部左侍郎與胡來彥的密信,寫於淳祐二年,信中所謀乃是栽贓陷害溧陽縣令溫振道之事,不知何故仍留到今日未曾銷毀。
物證有了卻不足取信,陸禾將密信私藏,又暗中尋訪當年涉及此案的人。
京城到底魚龍混雜敵我難分,才有些許眉目,不知何人告密,東窗事發,胡來彥將她投入刑部大牢,欲折磨致死,死無對證。
刑房。
第一日,胡來彥就對陸禾用了拶刑。
十根手指頭血肉模糊,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