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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離開英格蘭了,伊茨,”他說,一邊趕著車往前走。“我要到巴西去了。”
“克萊爾太太喜歡到那個地方去嗎?”她問。
“現在她還不去——就是說一年左右時間吧。我自己先到那兒去看看——看看那兒的生活怎麼樣。”
他們打著馬向東邊跑了老遠一段路,伊茨什麼話也沒有說。
“其他幾個人怎麼樣啊?”他問。“萊蒂怎麼樣?”
“我上次看見她的時候,她還有點兒瘋瘋癲癲的;人也瘦弱不堪了,腮幫子也塌下去了,好像是病倒了。再也不會有人愛她了。”伊茨心不在焉地說。
“瑪麗安呢?”
伊茨放低了她的聲音說。
“瑪麗安開始酗酒了。”
“真的嗎?”
“真的。奶牛場老闆已經不要她了。”
“你呢?”
“我不喝酒,也沒有生病。可是——現在早飯前我是沒有再唱歌了!”
“為什麼呢?在早上擠牛奶的時候,你總是唱《在愛神的花園裡》和《裁縫的褲子》,唱得多好聽呀,你還記得嗎?”
“啊,記得!那是你剛來的那幾天我唱的歌。你到這兒來了,我就一句也不唱了。”
“為什麼不唱了呢?”
她有一會兒看著他的臉,眼睛裡放出亮光來,算是作了回答。
“伊茨!——你多麼軟弱啊——就像我一樣!”他說,說完就陷入了深思。“那麼我問你——假如我當初向你求婚,你答應我嗎?”
“如果你向我求婚,我會答應你的,你自然要娶一個愛你的女人呀!”
“真的嗎?”
“一點兒也不假!”她滿懷激情地悄悄說。“啊,我的天吶!你以前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啊!”
走著走著,他們走到了通向一個村子的岔路口。
“我必須下車了。我就住在那邊,”伊茨突然說,自從她承認她愛他以來,再也沒有開口說話。
克萊爾放慢了馬。他一時對自己的命運生起氣來,對社會禮法也痛恨不已;因為它們已經把他擠到了一個角落裡,再也找不到出路了。為什麼將來不去過一種自由放蕩的家庭生活向社會報復呢?為什麼偏要去作繭自縛,去親吻那根教訓人的大棒呢?
“我是一個人去巴西的,伊獲,”他說。“因為個人的原因,並不是她不願意漂洋過海,我同我的妻子已經分居了。我再也不會和她生活在一起了。我也不能夠再愛她了;可是——你願意取代她和我一起生活嗎?”
“你真的希望我和你一起去?”
“真的希望。我已經受夠了,真希望解脫出來。你至少是毫無私心地愛我。”
“不錯——我願意和你一起去,”伊茨停了一會兒後說。
“你願意嗎?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伊茨?”
“那就是說你在巴西期間我要和你住在一起——那我也覺得挺好啊。”
“記住,你現在在道德上不要相信我了。可是我應該提醒你,在文明的眼睛看來——我是說西方的文明,你這樣就做錯了。”
“我不在乎那個;一個女人,走到了痛昔的頂點,又無路可走,才不會在乎那個呢!”
“那麼你就不要下車了,坐在你坐的那兒好了。”
他趕著車走過了十字路口,一英里,兩英里,一點兒也沒有愛的表示。
“你非常非常愛我嗎,伊茨?”他突然問。
“我非常愛你——我已經說過我非常愛你!當我們一塊兒在奶牛場裡的時候,我就一直愛著你呀!”
“比苔絲更愛我嗎?”
她搖了搖頭。
“不,”她嘟噥著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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