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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沈清月當時為了得替張軒德尋一副道山真人的畫附庸風雅，花費了不少精力和銀子，所以她印象深刻，便信口開河報了他的名號。

站在二樓樓梯口的顧淮嘴角一抽，這沈清月的胡話真是張嘴就來，他什麼時候跟她說他是道山真人了？

樓下店小二咧嘴一笑，道：&ldo;道山真人的真跡小店裡也有，不過他只畫花鳥樹木，哪裡會畫人物畫，姑娘怕是受騙了。&rdo;

沈清月帷帽下的臉一紅，她還真不知道這個，只好道：&ldo;我看那畫師畫得很好，萬一是真的呢？&rdo;

店小二隻好道：&ldo;那好，請姑娘稍等。&rdo;

&ldo;可是在樓上鑑定？&rdo;

鑑定的一些用具的確在樓上，店小二道：&ldo;是的。&rdo;

&ldo;那我上樓去等。&rdo;

店小二一時忘了顧淮還在上邊，客人要上去，他總不好攔著，便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道：&ldo;姑娘請。&rdo;

沈清月點一點頭，便領著春葉上樓去了。

店小二卻未跟上去，他立刻繞過書架子，往被遮住的後門跑去，到後院找掌櫃的。

沈清月想到一會兒子就要見到周學謙了，她還有些緊張，不過腳上的步子卻不慢，一會兒就上了樓。

樓上四面開窗，後面及兩旁的窗戶是板窗，光束從四面八方照進來，二樓亮堂堂的，屋子裡除了幾張客人坐的桌椅，左邊有幾張鋪陳字畫用的長桌，右手樓梯那邊兩個靠牆的博古架子，擺放著一些不知道真假的古玩，便只剩一個上了鎖的大櫃子。

沈清月從樓梯上去之後，果然看見有個穿寶藍色直裰的男人站在長桌前，身量背影和周學謙相差不大，正背對著她，低頭看長桌上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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