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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說:「原來是那棵爛了根子,本體都被捏碎了的古樹妖啊。」
蘇玉聞言臉色一變,身邊無數的樹藤傀儡此時眼中通通泛起紅色,瘋狂地朝那燭龍巨蟒身邊湧去,每個傀儡的臉都變成了沒有鼻子眼睛的樹藤怪,像是一具具喪屍般恐怖驚悚。
暗金的燭龍巨蟒此時縮小了體型,隨後又化作半蛇身的美人蛇模樣。
兩邊白皙的臉側被鱗片包裹住,奇異的紋路延展至眉梢,他口中輕輕鑽出一條猩紅的蛇信子,發如潑墨,唇薄而妖紅,詭譎而妖異。
細細看來,竟是比無暇製造出的燭龍幻象還要更俊美邪異一些。
祝枝輕輕伸手,地下陡然傳來一陣異常的震盪。
似是有無數的蟲蟻自地底遊走而來,叫人單是想想便頭皮發麻。
肉眼隱約可見的細密蟲蟻動作迅速地鑽出地表,隨後宛若干癟的氣球一般迅速漲大,變成一隻只巨型的異獸。
它們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皮肉擦著皮肉,複眼死死盯著那些樹藤怪與異化的蘇玉,鋒利的牙齒滴下腥黃的涎水,四肢並用地攀爬過去,似乎極渴望將它們吞吃入腹。
蘇玉本是冷眼而觀,它並不認為一條剛成年不久的燭龍巨蟒此時能夠掌握那通天靈力。
即便是上古巨蟒,年歲資歷無他悠久沉澱,也並不得天道庇護,這場戰事,從剛一開始便註定了結果。
蘇玉伸出舌頭舔了舔紅唇,眼尾拖著陰冷的笑意幽幽道:「燭龍巨蟒,你不若束手就擒,放了小燈,我還能叫你死的快活一些。」
祝枝眉眼輕輕彎起,隨後那唇側的笑意愈劃愈大,幾乎快咧到耳根,那張清俊柔弱的臉此時也扭曲不少,他低低的笑著,那笑聲像是從喉管中穿出,又沿著喉管傳到舌苔、舌尖處。
那妖異的美人蛇優雅地蜷縮起暗金閃閃的蛇尾,像是個優雅的美人盤腿而坐一般,只是笑聲卻變得肆意而病態,宛若發瘋一般。
蘇玉的臉不可抑制地變得難看了許多,他冷聲道:「你笑什麼?」
祝枝素白如花苞般的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聲音輕飄飄的,像是浮沉的水流:「笑你痴心妄想,神志不清。」
「…小燈,也是你能喚的?」
幾乎是話音剛落的瞬間,戰場上的形勢陡然一變,那些傀儡蟲瘋狂的啃食著樹藤怪,它們的軀體堅硬無比,無論打成何種模樣,那些殘碎的軀體會自動粘合成一個新的傀儡蟲,永不停歇地繼續戰鬥。
甚至,蘇玉自己的樹藤傀儡也會變得倒戈相向,不受控制。
蘇玉的臉色陡然一變,他根本無法扭轉戰局,甚至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提煉的樹藤怪被一一吞噬殆盡。
這對蘇玉本身自然是有影響的,蘇玉猛地吐出一大口腥甜的汙血。
他艱難地抬頭,身上的樹藤愈發枯敗,宛若將死般地斷斷續續道:「如此傀儡術登峰造極,不死不滅…你是……渡生城城主。」
祝枝溫雅地笑笑,聲音低喃如情人:「呀,被發現了……」
「那就只能送你去見閻王爺了。」
鬱燈這一覺睡得極為昏沉,像是身體被安放在寒玉床上,被封住了神智一般。
此腦海中無數的記憶如洪水的缺口一般汩汩而來,將這些時日以來一切的惶恐不安與迷惑沖洗了個乾淨。
鬱燈起身,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臉。
這也太太丟臉了!
誰能想到失憶的他能幹出這番「大事業」。
瘋狂表白祝師姐,被謝小師弟謝綾以不乖的原因打了屁股,每天都在跟師尊瘋狂作對,然後每天都被師尊逮回去修理一頓。
最最可怕的是那個奇怪的古樹妖怎麼好像藥效還是未退,都死了一次了,還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