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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來，&ldo;哈哈，你真不愧是從蘇聯學習回來的，狡猾、狡猾的。&rdo;

馮勁松揮揮手，&ldo;還不夠狡猾啊，要和戴笠、毛人鳳、徐鵬飛比個高下。想起那個潛伏的特務和電臺的事情我就窩火，人家居然可以截獲破譯我們和共產國際的密電，說明我們的反諜工作做得還不到家。&rdo;

話音落下，挫敗感和嚴峻感一下瀰漫在窯洞裡，兩人陷入長久的沉思之中。

3

吃完飯，高飛和楊紅葉在討論剛剛看完的書，楊媽媽在教曉光唱歌，楊良書進屋之後，楊媽媽放下曉光把飯菜放到桌子上，他坐下就把楊媽媽和楊紅葉支走。母女倆知道他和高飛有要事要談，帶著曉光出去了。

&ldo;有個任務要你去西安。&rdo;楊良書開門見山地說，&ldo;接替你哥哥高振麒的任務。&rdo;

&ldo;我，可我，我……&rdo;高飛有些急了，結巴著說，&ldo;我，我怎麼能進入他們內部呢？還有，我什麼都不會啊。&rdo;高飛曾經想到自己會被派遣回西安，那自己等於回到了原點，前幾年好不容易才打入延安、在延安站住腳跟的努力就全白做了。

&ldo;不會可以學嘛。&rdo;楊良書把胳膊放在桌子上，&ldo;還有，個別同志一直懷疑你。這次你去西安一定要圓滿完成任務，證明你自己，讓他們看看。&rdo;

&ldo;我肯定會全力以赴完成任務，但是‐‐&rdo;

&ldo;嗯？&rdo;楊良書不解他的遲疑。

&ldo;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這塊料。&rdo;高飛不想回西安。

&ldo;只要有決心，什麼困難都能克服。&rdo;

高飛遲疑地點點頭，想起身告辭，楊良書又說，&ldo;還有，你這一去西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曉光和紅葉我們會好好照顧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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