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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他首先是組織的人。你的顧慮和擔心也曾經是我們反覆考慮的，最後才達成共識，認為高飛是這個任務的最佳人選。&rdo;

&ldo;就因為他是高振麒的弟弟？&rdo;

陳茂鵬搖頭，&ldo;不止這些。&rdo;

&ldo;那你說說看。把我說服了，我放人。首先我要強調，放不放人沒有任何個人感情色彩，完全出於對這個任務的慎重權衡。&rdo;

陳茂鵬看馮勁松，馮勁松沒有看他只是微微點頭，意思要他對楊良書說。陳茂鵬就說，&ldo;老楊，我們雖然是好朋友，但是我們都有工作紀律。&rdo;

楊良書當下明白他們掌握的情報是不能對自己說的，自己也再無反駁的理由，雖然不甘心，也只能就此作罷。臨走之前，陳茂鵬說，&ldo;明天你讓高飛到我們這裡來報到，開始訓練。&rdo;

&ldo;訓練？&rdo;楊良書停下已走到門口的腳步，轉過身，&ldo;這就能把他訓練成為特工？&rdo;

馮勁松點頭，&ldo;時間緊，任務急。給高飛的時間只有一週。&rdo;

楊良書問，&ldo;那他在延安還能待多久？&rdo;

&ldo;不超過十天。&rdo;馮勁松說。

隨著楊良書的腳步聲遠去，馮勁松壓低聲音，&ldo;高飛的疑點很多，我們只能孤注一擲利用這個疑點了，但願事態按照我們的判斷和預估發展。&rdo;

陳茂鵬點頭，接過馮勁松遞過來的煙，&ldo;高飛在北平、西安的情況只有他自己清楚，還有在抓獲的特務的口供裡也說還有我們沒抓到的特務。上次高飛出現在楊家嶺，和我們截獲的要暗害中央領導的密電在時間和地點上是一致的。甘南山拿人頭保證他沒有認錯人。這幾個點聯絡在一起，不得不懷疑……&rdo;

馮勁松說：&ldo;我看高飛不是一般的特務，也許是個高階的。我們用對了，對我們西安情報站是有很大幫助的。&rdo;

&ldo;所以我提出讓高飛去西安，先讓他離開延安一段時間，這樣我們可以騰出時間來進行深查，也緩解一下目前延安的危險，這樣做也給國民黨軍統西安站一記悶棍，那就是他們處心積慮派遣高飛潛伏但最後又讓我們送回去了；如果高飛不是特務，那麼就按照西安地下黨的計劃行事，讓他打進軍統，接替高振麒的任務。&rdo;陳茂鵬說，&ldo;另外，那個人也是這個意思。&rdo;

說到西安情報站，馮勁松的深憂一覽無遺地寫在臉上，&ldo;西安現在的情況不好，被軍統盯上了，而且盯得很緊，搞不好哪天會出事情。可能西安情報站內部有軍統的內線，我真希望高飛不是國民黨軍統的人，更希望他去西安能夠維持這條重要的情報線。&rdo;

&ldo;有三個問題，一是高飛和老楊的關係。不是老楊護他，他來延安是和紅葉一起來的，紅葉還是他入黨介紹人。他在延安的表現除了在楊家嶺的行蹤可疑外，還沒什麼值得讓人懷疑的；還有，高振麒同志為情報工作立了大功，一直在尋找高飛，要是懷疑錯了，就對不住高振麒同志；最關鍵的一點是高飛真是老楊說的那樣蔫兒的人，我們培訓他可是費勁的事情。&rdo;

&ldo;對他的懷疑不斷產生又不斷被你說的這些情況推翻，很是矛盾。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沒有人情味，怎麼能這樣去懷疑一個同志呢？可是責任又提醒我，不能因為人情和感情而放棄原則。&rdo;馮勁松一笑，&ldo;說到培訓，我想透過培訓我們還可以觀察和考察高飛以前是否接受過類似的培訓。&rdo;

陳茂鵬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