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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裡的人們都非常好。」歌偏過頭,雖然搞不明白為什麼身旁少年話語中有一種悵然的感覺,她還是點點頭。
「我最喜歡這裡了。」她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個小小的山村,可是歌想,應該也再沒有一個地方能如同這裡一樣每天都如此幸福祥和了吧?
更何況,這裡還有她的緣一先生啊。
一想到明天就能和繼國緣一成婚,天性單純的少女忍不住笑彎了眉眼,幸福的滋味幾乎要滿溢位去,毫無保留被身邊的少年盡數知悉。
默不作聲看了一眼歌臉上的笑容,灶門炭治郎無聲搖了搖頭,就像是被歌的快樂感染了一般,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也不自覺輕鬆起來。
他這一路走過了不知道多少地方,踏過多少城鎮,見到過多少形形色色的人。
也看到了不知道多少鬼造就的悲劇,聽到多少人家撕心裂肺的哭聲,以及對鬼滔天的怨恨。
若是他及時能夠感到還好,刀刃上寒芒閃過,像是翻騰著火焰一般的火紅色刀身毫不猶豫一刀砍下鬼脆弱的脖頸,惡鬼甚至來不及哀嚎就化為飛灰,徹底泯滅。
灶門炭治郎不是第一次聞到鬼化為灰燼時那股刺鼻嗆人的味道,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惡鬼死亡前眼角流下的淚水。
鬼令人恐懼厭惡,是悲劇的締造者。
然而鬼本身,也是相當悲哀的生物。
灶門炭治郎已經不記得自己斬殺過多少惡鬼。被鬼舞辻無慘同化的惡鬼們不僅會如同他一樣懼怕陽光,也同樣害怕紫藤花的特有毒素。
惡鬼已經不再是人類,手染鮮血的它們即便是死在了灶門炭治郎刀下,靈魂別說是化作神器了,甚至連去往往生的資格都沒有。
夜鬥曾經一度很擔心炭治郎會被這樣數不盡的悲劇影響,然而火神只是堅定地握著身旁的刀柄,臉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肅穆。
他無法坐視蒼生受此荼毒。
「緣一先生!」歌的驚呼聲打斷了灶門炭治郎的沉思,順著少女的目光看過去,摘下了前天冠,已經褪下一身華服的繼國緣一正遠遠沖他們走來。
眼疾手快接住因為少女過大的動作差點翻倒的箱子,還沒等灶門炭治郎站穩身型,另一雙寬大有力的雙手直直托起木箱的底部,穩穩噹噹將其接過。
「歌?」繼國緣一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少年,又看看面前的未婚妻,點點疑惑逐漸在眼底浮現。
歌怎麼會遇到這個少年的?
然而繼國緣一還來不及細問,未婚妻的驚呼聲一下子吸引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歌捂著嘴,視線來來回回在灶門炭治郎與繼國緣一之間打轉,滿臉都是驚訝的神色。
兩人臉上幾乎如出一轍的火焰狀斑紋,同樣都是紅髮紅眸,耳邊也掛著一模一樣的花牌耳墜。單獨看或許還不覺得,湊在一起簡直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
她說怎麼看著灶門炭治郎總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並未思考過多的少女眉眼舒展開,真心實意為這份不知說是巧合還是必然的相遇感到高興。
「真好啊。」她挽過高大男人的胳膊,眉眼間都是幸福的笑意。「我們以後的孩子,也會像炭治郎一樣嗎?」
「啊!」忽然想起來這麼說或許有些不太好,歌連忙捂住嘴,急急忙忙沖灶門炭治郎擺手:「抱歉,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
歌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撓撓頭,忍不住為自己小聲解釋:「你們兩個真的太像了。」
所以真的不能怪她這樣去聯想啊。
「沒關係的。」灶門炭治郎搖搖頭,耳上的花牌掛墜在臉側微微晃動,「話說起來,明天兩位的婚禮,我能否參加呢?」
深紅色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