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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是去做什麼,他在資訊裡沒有提。
初向南接送初歆上下學的時候,發現校園裡一路遇見的學生們,尤其是女生,都紛紛向他的小女兒投來無比羨慕的目光,不禁有點摸不著頭腦。
有他這麼一個頭髮都白了的老爸,很值得羨慕嗎?
一家人吃晚飯時,季馳瞅了瞅這兩天都特別安靜的小妹妹,不自覺間已經脫口而出:「陸行川最近怎麼不過來了?」
問完了他才發覺不太對勁,這話說的,就好像他多稀罕看見那傢伙似的。
只是,其實他在內心深處,早就不得不認清了這個現實——在哄他寶貝妹妹開心這方面,哪怕他豁出老命賣萌耍寶,也遠遠不及陸行川淡淡的一個眼神。
所以,如今看見初歆情緒不是很高漲的樣子,他自動就產生了這種沒出息的希望:要是陸行川在這裡,不就好了?
「小川這幾天不在c市,」季老爺子說,「他去k城了。」
「k城?」季馳挑眉,「那不是陸家的地盤嗎?」
季老爺子「嗯」了聲:「小川他爺爺的生日,他回去參加壽宴。」
季馳還是很詫異:「他不是不和那邊來往了嗎?」
陸行川幾歲的時候父母離異,自那以後一直和母親沈清音一起生活。而眾所周知,沈陸兩家關係十分不睦。陸行川的外公沈鎮墨和他爺爺陸雍年輕時就是鬥得你死我活的死對頭,近年來,兩家更是幾乎沒有什麼往來了。
季老爺子看看他,嘆息一聲:「畢竟是一家人,血濃於水,怎麼能說不來往就不來往了。」
季馳皺了皺鼻子,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自己低頭默默扒飯,不再言語了。
季騰周也沒再多說,不過說起這件事,其實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古怪。
據他所知,這些年來陸行川的確對陸家很疏遠。因為當年的那件事情,陸家的人自知沒臉面對他,也從來不會要求他什麼。
以前陸雍的生日,他都沒有去過。這次,卻是他自己主動要去的。
就為了這事兒,沈鎮墨其實還頗不樂意,不過以那個老傢伙對寶貝外孫的溺愛程度,只要陸行川決定要做的事情他自然是攔不住,最多也就是私底下和老朋友抱怨幾句了。
週五下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
集體跑完圈之後,體育老師宣佈自由活動,初歆趁周圍沒有人留意,自己悄悄溜回了教室。
上節課數學老師的板書裡有許多奇奇怪怪的符號,看得她稀里糊塗的,抄筆記抄得也慢了些,還差一部分沒有抄完。
她回到座位,攤開筆記本,看著黑板繼續唰唰地往下記。
正當她聚精會神抄筆記的時候,驀然感覺有一隻手從斜後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初歆嚇了一跳,本能地轉過頭向那邊看去——並沒有人。
她呆呆眨了下眼睛,只聽在她旁邊的座位上,有人開心大笑起來。
初歆一回頭,這才發現她那個永遠睡不醒的同桌,現在居然是醒著的。
宿星洋剛才故意把手繞到初歆身後,從相反的方向來拍她,見她果然上套了,心裡充滿了惡作劇的成就感。
「喂,大眼睛,」他順理成章地給這個大眼睛女孩起好了外號,「你怎麼不去上體育課?」
初歆頓時有點被抓包的心虛感,尤其是此時此刻,被對方那雙透徹如琉璃的淺色眼睛這樣看著,讓她感覺自己是做了什麼壞事。
最後她硬著頭皮指出:「……你也沒上體育課。」
「我要睡覺啊。」宿星洋理直氣壯聳聳肩,好像「他要睡覺」就是人生的頭等大事,別的統統要往後放。
初歆眉尖輕蹙,再次印證了對眼前這個貪睡鬼的印象——果然,一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