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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十七蹙眉：&ldo;為何?&rdo;

聞笛：&ldo;在名門正派眼中，你和你師父與盛天涯是同黨。不需要我多說吧?&rdo;

他是聰明人，聽了這話後便懂了，再聯絡此前華山掌門的咄咄逼人，更加無需多言。此前柳十七覺得自己不過閒雲一朵野鶴一隻，眼下突然就成了眾矢之的，而他只能在漩渦中心隨波逐流，連一句解釋都不能。

聞笛見他情緒低落，忽然道：&ldo;等此間事結束，不如……你就離開望月島，我也想法從十二樓脫身，我們回長安去。&rdo;

&ldo;啊?&rdo;柳十七一愣，半晌笑得勉強，&ldo;笛哥你在說什麼呀，我又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與師父他們劃清界限?何況，現在還沒開始呢，你就在想往後。&rdo;

&ldo;我……從那天之後，自覺如同行屍走肉，在十二樓什麼念想也沒，江湖大事同我也沒有幹係。等該做的事做完，我就再沒其他掛唸了。&rdo;聞笛抬手摟過柳十七的肩膀，將他往自己這邊帶了一帶。

柳十七感覺他好像還有後文，試探道：&ldo;笛哥，做什麼事?&rdo;

但聞笛沒理會他的疑問，傘下二人靠得極近，他的眼神猶豫了一刻，輕聲道：&ldo;除了你，這世上我沒有別的牽絆，懂麼?&rdo;

下一瞬，輪廓涼薄的唇朝他壓過來，像春雨般無聲又輕柔。

那天柳十七回到住處時衣裳濕透了，封聽雲聞聲從屋內出來，一邊給他找乾淨的換洗衣服一邊數落：&ldo;不帶把傘就出門，我認了，你是不知道江南的氣候。那下雨了就趕緊回來，非要等越下越大才知道往回跑……衣服快換下來，我給你燒熱水洗一洗，一會兒自己吃藥調息，免得寒氣入體。離入夏還早……&rdo;

他喋喋不休地出門去了，柳十七脫下外衫，內裡中衣黏在身上，冰冷冷地難受。他想解腰帶，摸到的時候忽然被什麼燙了一般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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