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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如此,但她並不知道。
波爾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無聲地吐了出來。諾曼稍許放鬆了一些。
“請別傷害我。”她說。
“我不想傷害你,”他溫和地說,“我當然不會。”什麼東西拍打著他的後褲兜,他伸手摸了一下,摸到了橡膠,是那個面具,他並不吃驚。“波爾,只需要你告訴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然後我們就各走各的。”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他只是用聳聳肩膀回答了她,這使人想起了審訊室。這動作說明他知道許多事,這只是他的工作。
她坐在那堆倒下的深栗色床罩上,她的裙子已經滑下來遮住了膝蓋。這床罩與十九層他床上的那條很像。她的眼睛裡有一種特別的藍色,一滴淚珠在左眼瞼上顫抖著,終於從臉頰上滑落下來,留下了一條睫毛膏的痕跡。
“你要強姦我嗎?”她問。她用那雙很特別的、孩子般的藍眼睛看著他(波爾,你想用這樣的眼睛來勾引男人嗎),但是這雙眼睛裡並沒有他想看到的東西:那種在審訊室裡看到的眼光。你用了一個整天和半個晚上的時間,用各種問題折磨一個傢伙,直到他徹底崩潰時,從他的眼睛裡流露出的就是那種恭順的、懇求的目光,那目光告訴你,他將說出一切,只求你放了他。而在波爾的眼睛裡他並沒有看到這些。
現在還沒有。
“波爾——”
“請彆強奸我,請你千萬不要,如果你非幹不可,請戴上避孕套。我害怕傳染上艾滋病。”
他呆呆地看著她,突然失聲大笑起來。他笑得胃都疼起來了,胸隔膜更是疼得厲害,臉上的傷口尤其疼痛難忍,但他就是停不下來。他告訴自己不要再笑了,某個旅館服務員甚至老闆可能會從這裡經過,聽到笑聲就會進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然而沒有用,他仍然停不下來,最後終於在傷口上引起了一陣劇痛。
金髮姑娘起初吃驚地看著他,然後她自己也試探性地笑了笑,她充滿希望地笑著。
諾曼最後設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的眼裡充盈著淚水。當他能夠不再笑而使說出的話顯得真誠時,他才說道:“我並不打算強姦你,波爾。”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又一次問道。這一次她的聲音比原先有力了一些。
他把面具掏出來,把手伸進去,就像愚弄坐在凱瑞車裡的會計師那樣操縱著面具。“波爾——波爾——法那——佛——費摩——米克——尼克。”他前後左右搖晃著面具,讓它唱歌。他並沒有任何理由要喜歡這該死的東西,但事實上他確實有點喜歡它。
“我也有點喜歡你,”公牛費迪南德說著,用它那空洞的眼睛看著諾曼,然後轉向波爾,隨著諾曼活動著它的嘴唇說:“你有問題嗎?”
“不,不,不。”她說。她的目光裡仍然沒有出現諾曼所期待的眼神,不過情況有了好轉,她開始怕他——怕他們,這一點是肯定的。
諾曼蹲下來,兩隻手搖擺著垂在大腿兩側,費迪南德的橡皮犄角指向了地面。他真誠地看著她:“你希望看到我走出這所房間,並走出你的生活,是嗎,波爾?”
她有力地點點頭,頭髮在肩頭拍打著。
“好吧,我也這麼想,那對我也有好處。只要你告訴我一件事,我就會像一股冷風一樣吹走,這很容易。”他向她靠了靠,費迪南德的犄角碰到了地上。“我想知道的是羅絲在哪裡。羅絲·丹尼爾斯,她住在哪兒?”
“哦,我的上帝。”波爾面頰上原來的那兩塊腮紅消失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就要從眼眶中摔出來,“哦,上帝,原來是你,你是諾曼。”
他大吃一驚,而且十分惱怒——他應該知道她的名字,然而她並不應該知道他的——後來的每件事都因此而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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