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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要的。”只不過,受傷在前,笑得勉強而不太好看罷了。
張衎幫宋雲村剪指甲,宋雲村看著他剪,心裡覺得很祥和,不去想以後的事。他現在喜歡張衎這種態度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臨危不亂、榮辱不驚。一個人的優點也是伴著缺點而生的,沒有人天生都是優點,或者都是缺點。
剪完了兩隻手是個手指,張衎幫宋雲村撣被單,宋雲村看了看兩個手,然後慢慢開啟了臂膀:“來擁抱一下。”
張衎斜眼向他看去,然後身體向後一退站起來,繞開了宋雲村的一撈。宋雲村垂下手臂,看著張衎。張衎伸出一隻右手給他握,宋雲村捏住了,兩人友好地握了握手。
“什麼時候可以出院了?”宋雲村問張衎。
“下個禮拜吧,等下我去問問具體時間。”
一週之後,他們返回了老家。張衎給宋雲村請了一個24小時的護工,一個負責做飯打掃房子的保姆。他自己稍微得到一點自由。
他的朋友們開始聯絡他,想探聽點一手的新鮮八卦,張衎一一拒絕。最後他弟弟來找他時,他同意了。張翀把張衎帶去了自己的聚會,在一間KTV裡,有人摸摸索索地拿出來一小包東西,張翀對此也習以為常。張衎略有側目,也不說話。
這裡的男男女女們開始喝酒,喊叫,唱歌,有女人靠過來,幾乎要躺到張衎的身上。張衎配合地伸手撫過她穿著絲襪的光滑的大腿,從裙子撫向膝蓋,就像給一隻寵物貓順毛。濃妝的女孩子嬌聲軟語地調笑,他也不去回應。
張翀抽完了煙,烏煙瘴氣地也找人要毒品。那包東西就攤在桌上,想要的都可以去玩。包廂逐漸發了瘋,張衎身上的女孩子已經跑去和別人激吻,張翀則把沙發當成了彈跳床。音樂被推到了最大的音量,有人拿著麥克風大喊大叫。
張衎對這種型別的放縱一點興趣也沒有,他情願這裡隨便有個人,能和他狠狠地濫交一場,當然不包括投懷送抱的女人。他摸出了手機,然後對著桌上的毒品拍了一張照,又對著歡呼雀躍的張翀拍了一張照,然後,他把兩張照片傳送給了他的父親。
做完這件事,張衎站了起來,穿過茶几和吧檯走了出去。他從裝修精美的水晶廊道里一路走過,電梯口的服務員提前為他按下了按鈕。等待電梯的時候,有人匆匆追了出來。是個平頭正臉的男人,身材高大,長得很年輕,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不過實際年齡應該不止。可以想見他絨布襯衫下勻稱發達的肌肉塊。
“你是張翀的哥哥麼?”他手裡捏著一盒煙。
“是。”張衎看著他。
電梯“叮”地一聲到了,服務員貼心地將開門按鈕摁住。
“你的煙。”那人遞過來。
張衎搖頭:“不是我的。”一邊邁步走進了電梯。在電梯裡轉過身的時候,他清楚地知道這是一種搭訕的方式,不過不打算回應。酒精和血液一起在他的身體裡流淌,暫時相安無事,他的理智告訴他要做個善良的人,自尊自愛,守身如玉,就像他答應過誰的那樣。
男人站在電梯外,一言不發地盯著電梯裡的年輕人。年輕人朝他曖昧地一笑,然後他果斷抬腿跟進了電梯。服務員用力按下關門按鈕。
張衎再次練習了一夜情,狂歡之後的身體很輕又很重,靈魂也好像飄到了天際,高瞻遠矚地俯視著整個大地。他胸中鬱塞的種種不清之氣也一掃而空。對方興致勃勃地想問他被潑硝酸的事,並且自以為委婉地表示很榮幸見到新聞的主人公。張衎心不在焉地聽著,伸出兩根手指去揪人家的腿毛。一根接一根,害男人不能專注於自己的發言,扭動著身子躲避猶如一條體形龐大的蟲子。
分別的時候,男人想要討價還價,想要講感情。張衎沒有要交易的意思,但看他為錢扭捏,又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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