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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了謊,避開了自己的罪孽——陸木羊這樣想。其實她在這點上冤枉了江一靜,江一靜把所有她瞭解的內容毫無保留地倒給了警方、媒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是出於某種考慮——比如節目總是要帶點立場否則說了等於沒說——再比如江一靜楚楚可憐而張宋那邊卻如此不配合——總之節目最後呈現出的,就是那副有所保留又言之鑿鑿的樣子。
作為受騙的電視觀眾,陸木羊覺得自己有義務說明點什麼。在經過兩天的思考後,她還是忍不住以知情者的身份,發帖控訴了江一靜撒謊。很快就有媒體投條要採訪她,好事私信追問她的網友也不少。
陸木羊說,張衎是為了報復江一靜才和她在一起。江一靜並不無辜。她一張帖,把置身事外的李陶也拖了下水。在此之前,這個名字從未出現在新聞上。江一靜的兒子究竟是誰的,此前的報道也處理得十分模糊。但是陸木羊給出了答案。
陸木羊本意是要幫張衎他們解圍,然而她的摻和卻使問題更加擴大化。原本是江一靜找張衎復仇,此時卻又更復雜,變成張衎先找江一靜復仇。而且據說是江一靜才是小三,張衎是替朋友解圍。簡直是連環小三案。
但是事情永遠不會這麼簡單。之前在網上為江一靜辯護的那群人不可能輕易承認自己出錯,他們轉而攻擊陸木羊早不跳完不跳這時候跳出來譁眾取寵無恥炒作。陸木羊被人肉搜尋,很快她曾經傳到網上的和張衎吃飯的合影也遭曝光,又有人懷疑她和張衎的關係。懷疑她才是導致張衎始亂終棄,甩掉江一靜的新第三者。
這起簡單的刑事案件,到此終於因為□□關係的混亂而變得複雜不堪。公安局那邊的口風收緊,媒體再也挖不出一絲一毫的訊息,於是他們掉轉槍頭,開始外圍採訪。
宋雲村急需進行第二次植皮手術。首次植皮手術後,補皮區的恢復一直不好,這兩天甚至起皺凸起,宋雲村的嘴都被扯歪,亟待回爐重修。但是醫院卻是原來那家好。
最後他們決定,去上海。
然而此事正熱,他們在上海也會被認出來。不同的是大城市的人偏於矜持淡漠,主動搭訕的人比較少,張衎也樂得不與人糾纏。
宋雲村在華山醫院接受了第二次植皮手術,然而就在他輾轉反側的當天夜裡,又一則驚人的訊息在網上傳開。爆料人說,張衎是MB,自己和他睡過。大半天后又有人附和,張衎的確是同性戀,他親口承認過。
接到陸木羊電話的時候,張衎剛照顧宋雲村睡著,陸木羊帶來的訊息把他弄石化了。陸木羊也很焦慮,雖然嘴上譴責著爆料者,但內心還有那麼一小塊的角落存著一丁點的半信半疑。然後她六神無主地問張衎:“怎麼辦啊。”
張衎一如既往地告訴她:“沒怎麼辦。”
該來的總會來,張衎不是沒想過這天。不過他很小心地不會留下任何影像,所以傳聞再多也只是傳聞。就算傳聞會殺人,那也不是事實。不是事實就無所謂。張衎一廂情願地抹殺了曾經存在的事實。
他的確不怕。他當年開始做MB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東窗事發氣他爸的,不過後來和老爹漸行漸遠,這個初衷倒好像被淡忘了。
作者有話要說:
☆、握手
隨著治療的進行,宋雲村漸漸恢復了平靜。他開始用膝上型電腦或者手機上網,每次超過一個小時就會被張衎沒收。張衎把他的膝上型電腦合起來放到櫃子上,然後在椅子上坐下來,摳自己一個毛掉了的指甲,摳了幾下沒有效果,他轉而拉開抽屜翻箱倒櫃找指甲鉗。
他在照顧宋雲村的這段日子裡,一直這樣,無喜無悲,一本正經地做事。他剪完自己那個指甲,抬眼看見宋雲村放在被子上的手:“你要剪嗎?”
宋雲村低頭看了一下手,忽然浮起一個有點頑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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