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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史三娘了,吃驚之餘,也不去驚動她,只在暗裡窺伺,他對史三娘今晚來哭泣,料必有一段複雜的緣故,他要探個水落石出,史三娘何故如此!
幽悒喃喃之聲,陣陣傳來,聲音雖極低,南星元耳聰目靈,倒也聽得真切。但聽史三娘跪在地上禱告道:“父母在天之靈明鑑,女兒身負奇冤,認賊作師,事非得已,只念勢孤力薄,不能剋日為家門報仇雪恨,非女兒不孝,乃出時勢所迫而已。待得學成之日,誓報此仇……”
到得末尾數句,語聲混亂,泣語交集,再也難以聽得清楚,南星元定睛細視,見她禱告完畢,身子一直,站了起來,自身上掏出一方白絹,便挪移到竹影掩閃的縫隙下,映著漏下依稀月色細看,怔怔出神。
南星元與史三娘雖屬至好情侶,但武林中恩怨萬重,縱屬至交,有時也不便過問。心知史三娘身負奇冤,不敢向他說,只偷偷跑出來向天禱告,其中必有重大幹系,本待開口招呼之聲,骨都一聲嚥到肚裡去了。看了一會,史三娘似悲懷稍戢,移著蓮步,姍姍行出竹林外,正朝著他藏身方向走來。
南星元怵然一凜,怕給史三娘瞧破,只一騰身,便展開輕功,急往外竄,史三娘已然知覺,陡地一聲清叱:“什麼人?膽敢鬼鬼祟祟偷窺你家姑娘秘密。”話聲才落,身子疾掠,竟是跟了下來,卻是跟綴不牢,只幾個起落,到得客寓,南星元身影已杳。
原來南星元早有準備,又因距離遠些,南星元一啟步便如風馳,待得史三娘發覺,已經相距數十丈開外,因此,史三娘只見前面那人身形很熟,還不敢斷定是南星元。
待史三娘趕回客寓,失了敵人蹤跡時,心中疑團頓起,尋思道:“剛才那人莫非是南哥哥,對了,看他奔跑身法,極是神似。”也不打話叫喊,便逕奔南星元所住房頂走來,下得地來,心中疑念又起,但見南星元窗子牢牢拴住,似不曾在此出入,可是夜行人除了利用窗子進出外邊屋裡外,斷無開啟中門施施然走路之理。
“不是南哥哥,還有誰來?”史三娘思疑未定把手輕輕敲著窗框,答,答,答,邊敲邊發話:“南哥哥,你睡著了!”
裡面應了一聲:“什麼事?夜深了還不睡去!”那聲音,竟是帶著囈意,分明是熟睡初醒的人發出的。史三娘心下釋然,悲慼之聲一頓,裝了一陣吃吃笑,尖聲道:“睡不著,太熱!外邊月色很亮,我出來賞月!”
裡面的聲音又響著:“別淘氣啦,睡去吧,明天咱還得趕路!”窗子這時也呀然敞丌,伸出一個頭顱來,南星元揉揉雙眼,揮手叫史三娘睡去。
史三娘低聲道:“有夜行人?”南星元自窗子裡跳了出來,忙問夜行人在那裡,裝得真像。史三娘告訴他,人家已經走遠啦,屋前屋後都搜遍了,卻搜不到什麼可疑跡象!
就是上面這段往事,南星元歷歷如在眼前,益是證實當晚史三孃的話不假,乍聽史三娘那句話,失驚道:“陰陽二怪與你有殺父害母之仇?”
史三娘點點頭道:“不錯,但不是他倆親手害的,是他出的主意,叫一個姓秦的江湖大盜做出來,姓秦的見我年紀小,一時良心頓萌,只把我帶交陰陽叟,陰陽叟與我家本無深仇過節,只是為財起意,他們那時還未到長白開宗立櫃,乾的是不用本錢的殺人越貨勾當!”
又道:“到了長白山之後,陰陽叟便把我交給一個姓史的人撫養,這個人真是個好人,待我很好,疼我愛我,可惜在我六歲那年,他便與世長辭,溘然逝世了,我念他一場養育之恩,自己又沒有姓名,只好跟了他的姓氏,在姓史那人家裡,在上還有兩個哥哥,排行第三,以後人就管叫我做史三娘!”
南星元問道:“那麼,往後呢?怎會投在陰陽嫗的門下?”
史三娘拭一拭淚眼,幽幽道:“六歲那年,我的義父身歸道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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