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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方凌一個閃身到了瞭望首身邊,將小魔尊虛虛一攬,擔心這人忽然發火,含蓄地說:「承諾過,我會保護你的。」不等瞭望首反應過來,湛方凌笑了,殺意騰騰:「我去算筆帳,很快回來。」
這幾百年間品邢修成合道,越來越猖狂,時不時找瞭望首決戰,說的都是「湛方凌不行,你看看我。」
湛方凌今日身體力行地讓品邢知道了他到底行不行,他成了第二個將品邢一族全鍋端了的。
「熱鬧。」柳妄淵「順路」看了一眼盛況,牽著宿問清散步似的離開。
「帝尊接下來想去哪兒?」宿問清輕聲,從未變過的清俊無雙。
柳妄淵語氣庸懶:「山澗,深谷,雲鸞處。」
宿問清:「嗯?」
柳妄淵寵溺一笑:「有你的地方。」
他們看了許多風景,執手相依,總覺得怎麼都不夠。
問清仙君仍是那個問清仙君,他行在柳妄淵身側,是世間一切執著所求的最好結果,他曾經暗戀一個人,然後成真了。
俗世萬千,山河不散。
(全文完)
第一百六十六章 番外一 我媳婦兒會說話了!
宿問清一番吐納完,已經是七日後。
他微微側目看到柳妄淵正躺在床上休息,不得不說半步飛升「返璞歸真」得實在徹底。
宿問清推門而出,驟然響起的動靜驚得府邸外的樹上落下來一個人,衣袂飛揚靈動飄渺,像是一抹即將消散的雲,但與之氣質截然不符的是站起身後靦腆羞澀的笑。
朗樾如今化形的時間越來越久。
「你睡在樹上?」宿問清驚訝。
朗樾笑著點點頭,比劃了兩下:焚骸教的。
宿問清有點兒無語,心頭又不免湧現兩分酸味,朗樾是他的本命劍,如今倒是很聽焚骸的話。
劍靈不同於人,他們彼此的認可乾脆利落,不摻雜任何利弊衡量,認準了就是認準了,就拿最近的說。
不久前瞭望首在魔界設宴,說是心情好,宴請一些親朋好友,實則一個目中無人的魔尊,怎麼就把魔界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部請來了?流水席吃了整整十日才結束,瞭望首就沒有一日是清醒的,開始還矜持著,旁人起鬨詢問就說湛方凌是「內人」,湛方凌都依他,對此帝尊深感理解,畢竟上面的位置都到手了,哄哄媳婦兒怎麼了?
後來喝上頭,本性暴露,再有人問起就說是自己道侶,可厲害了!半步飛升!
可見某人心不對口的厲害,表面憂心仲仲湛方凌境界大漲以後打不過,心裡卻有種與有榮焉的得瑟。
但也難為魔尊了,白日裡陪賓客喝酒,單是被帝尊灌醉就一連三日,晚上還要被湛方凌折騰,第二天腰痠背疼地出來,神色漸漸從支稜變得半死不活,最後一日自罰三杯,轉頭進了府邸,說死不出來了,並且下了禁制,也不讓湛方凌進去。
但忘淵帝哪裡能允許這種事發生?當即一抬手撤了禁制,把湛方凌推了進去。
湛方凌扭頭看帝尊,滿目感激。
「湛方凌資質一流修為不錯,認兒子也行,就是年齡會不會大了點兒?」帝尊憂心忡忡。
宿問清:「……」
就在這次酒宴上發生了一件大事,導致如今都被六界口口相傳。
當時是流水席的第五日,來了個不知從哪個角落出來的妖界少主,隔著人群一眼相中了紅髮囂張的焚骸。
焚骸有劍靈這事很多人都知道,但他化形後究竟什麼模樣見過的卻寥寥無幾,那妖界少主以為是哪個宗門的青年才俊,好一番打聽,最後就問了岐麓山頭上。
帝尊新收的小徒弟?
太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