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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那陣仗,當下就急了——我心想,這下壞了,你別是拐帶冉燮府的小公子跳崖殉情啊……那樣的話,你置公子於何地!”
我難以動彈,被迫聽墨臺遙念叨著,找不到插話的空隙。
“我想,怎麼著也要尋回你的屍身,但想不出你跳的是哪座崖,只能從明宵寺附近開始找,一邊找我一邊發愁,我要怎麼向公子交代,要怎麼向冉燮府交代……”
“那個……姑母,我不是跳崖,是遇襲,您別忘了春蓮還受了重傷……”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開口的機會。
“我那不是著急,所以沒來得及深想嘛……府裡來人說你回了的時候,我正在北峰頂上煩惱要怎麼下崖,那個高度跳……呃,墜下去,屍體肯定成肉泥了,所以我想,要不給你立個衣冠冢算了……”
墨臺遙的長舌功令我無力招架,心恨自己沒辦法繼續昏睡,只得呻吟出聲,您這還叫沒深想啊……
“傷口痛了吧?你昏迷了整整三天,御醫說你身上有數十道之多的創口,腰部的尤為嚴重,已經化膿,所以你要在床上靜養十餘日……昨天冉燮左相親自來訪,遞了禮單,面上說是送我的,其實是為了答謝你救了冉燮小公子。我聽她說了申屠府的事,那戶人家是數月前遷來郾都的,是做字畫生意的雅商。她以傳閱反動書籍為由,抄了申屠府,將府內三十多號人打入了畿甸府衙門大牢。”
我沒接話,申屠瘋子絕對不會束手就擒,所以畿甸府關著的只是替罪羔羊。冉燮絮應該也清楚這點,她這麼做,無非替紫羅蘭出口惡氣罷了。
“抄申屠府的時候,有發現奇怪的屍體嗎?”我略沉吟,問道。
“屍體?這可沒聽說,你怎麼這麼問?”娃娃臉上滿是好奇。
全部處理掉了麼,動作真夠利索的。看了一眼墨臺遙,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她,至少讓她有所提防。
“申屠府裡,好像有人養蠱……”我斟酌著用詞,緩緩說道。
“蠱?這可真稀奇啊……這麼一說,我倒想起前些年,公子也養過蠱,好像還養了兩年之久……”
這個我比誰都清楚,墨臺妖孽……猛然想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夫君有學過養蠱?”那個黑色的記憶中,只有墨臺妖孽的笑臉——他微笑著看我在死亡線上痛苦地掙扎……我一直拒絕去回憶,所以現在才注意到,能以蠱毒殺死毒玄的,該是養蠱的高手啊!
“公子可沒學過那種邪門的玩意兒,應該是重金僱人來養的……我沒見過公子養的蠱,不是很清楚。”墨臺遙搖頭答道。
之後,她又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而我一直心不在焉,暗暗思忖,墨臺妖孽找的養蠱人會是誰呢……
我臥床的第八日,墨臺遙說春蓮終於醒了,她為了逃出報信,硬生生受的一刀,儘管避開了要害,仍需調養數月……
待我傷愈,已是半個月之後的事了。我直奔冉燮府而去,誰知連大門都沒踏進去。贄見左相,管事回話“左相外出”;求見殷,管事回話“長公子不見外客”;一咬牙,藉口探望紫羅蘭,管事回話“禮數不合”……我憤憤離去,一拐彎就開始爬冉燮府的院牆。剛踏進院內,身子還未站穩,就被一群黑衣女子圍住。令我受寵若驚的是,她們居然全都認得我,一口一個“墨臺夫人”,然後……有禮地將我請了出去。
以上的情景重複上演了半個月,我一無所獲,連殷的影子都沒瞅到。期間,墨臺妖孽來過一次信,一封給墨臺遙,一封給我。給墨臺遙的是厚厚一摞紙,給我的家書不足一方紙,主題明瞭——安於家宅,無論何事,容他回來再行斷處。等他回來嗎——我仔細翻看書信,連信封都拆開了,就是找不到他的歸期啊……
雙膝的疼痛,令我稍稍回神。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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