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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端詳她的樣子,覺得此女端麗莊淑,知在魔窟中並未沾染,出汙泥而不染,其志氣人品益發使人敬重,這才毅然收留,名義上暫作女徒看待。
苗金鳳自此從了鏡湖老人練功,人又乖巧聰明,什麼武功,一見便曉,一練便會,老人得此佳徒,當然喜不自勝。
乃悉心調教,不到半年光景,武功已然大進。鏡湖老人原有一子,年紀比苗金鳳只大數歲,是個英俊不凡的少年,功力又高,幾得乃翁衣缽。老人這時年已六旬,封劍閉門之期不遠,生性未免疏懶些,故此日裡苗金鳳學技,倒是這位少年師兄代授,師兄妹整日廝磨一起,時間一久,難免生起情愫,苗金鳳私心也極愛佩這位師兄,老人的兒子方敏,年紀又輕,人也俊逸,誰個少年,不善鍾情,放著嬌豔如花的小師妹,那有不愛慕之理,兩人情態,漸入老人之目。
老人對苗金鳳既有好感,能討得這般品貌雙全的好媳婦,也自是方門之福,但老人心中仍有顧慮,他明知苗金鳳初從赤煉人魔,今改投自己門下,還怕有別的枝節,一時拿不定注意可否討她為媳,必須遇到赤煉人魔之後,把事澄清,方可決定,同時也怕江湖上流言,誣他乘人之危,脅迫成親。
因此,乃靜悄悄把自己兒子叫到跟前,把原委一說,叫兒子好自為之,勿羞辱及家門。他兒子是個明白人,況兼平日孝順,從這天起,便漸漸與苗金鳳疏遠,除了日常傳授武功處,不再對對雙雙,有說有笑,即在授藝時,也總是冷起面孔,不苟一語。
這事苗金鳳卻誤會了,以她悲涼身世,對身旁的事,自然要比常人敏感得多,一旦見師兄態度驟變,不瞅不睬,心中難免酸楚起來,飄零孤苦身世,促她百念頓興,以為自己會在魔窟長大,必為人所瞧不起,思思想想之下,竟出下策。
話說鏡湖老人家裡,今天發生一樁大事,那日大清早,老人的兒子方敏起身練功,正在後花園練武場中等候小師妹到來,以便指授技藝,誰知等到日已晌午,家人來催往吃午飯,兀是不見師妹蹤影,心中不由詫異萬分,按照常例,師妹即使貪睡遲到,也不會到這時刻,何況這是少之又少的事。無奈隨著家人回至內廳,尋思:“苗師妹不練武也罷了,怎地連飯也不吃,豈不怪事,莫非病了不成?”一面心下嘀咕,一面教家人快請苗姑娘出來用飯。過了半盞茶光景,家人回報道:“苗姑娘房門虛掩,小的在門外敲了一會不見動靜,一推門進,人已不見,苗姑娘不知何去,在床邊臺上卻留下一張箋條。”
鏡湖老人一聽不由吃驚起來,不待兒子說話,搶著道:“拿過來,給我瞧瞧!”家人遞過箋條,方敏心焦意煩,也擠著脖子,與爹爹一起看那箋條。鏡湖老人把箋條展開,但見上面字跡娟秀,認得是苗金鳳的手跡,那條子,正是苗金鳳留書告別。大意說:“多蒙師傅收留教海,良以蒲柳弱質,不堪造就,恐累師傅清譽,留書告辭,人不得已苦衷,尚祈師傅諒宥,至於大德,只好來世報答”等語,箋上雖寥寥數語,措詞卻是悽惋哀絕,有餘音未罄之緒。方敏最重情義,與苗金鳳情愫早生,一瞧之下,心中一酸,幾乎掉下淚兒。
鏡湖老人嘆息一聲道:“這倒是我錯了,金鳳年紀太輕,懂事不多,倒也難怪!”
方敏忽矍然一凜,慘然道:“爹爹,師妹這一去,必定凶多吉少,唉,她竟忘掉強敵窺伺,萬一走漏風聲,撞到那魔頭手裡,如何是好?”
鏡湖老人微微頷首,低聲道:“敏兒的話不錯,在我這兒,赤煉人魔猶有幾分忌憚,嘿,要是在外邊,那怕天涯海角,那魔頭,豈有放過之理!”
方敏急得搓手跺腳,疊聲道:“那怎麼好,那怎麼好!”
驀可裡,鏡湖老人目放異彩,毅然道:“為今之計,我們只好到江湖去找她!”也不再言語,便教方敏拾掇隨身應用物品,當天黃昏,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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