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魚(第4/6 頁)
聽見湯執的回應,因為獄警替她掛了話筒。湯執看著她,在她轉身前對她笑了一下,好像在安撫她,嘴唇動了動,看上去像叫“媽媽”。
眼睛睜得那麼大,那麼純真,像一個稚氣的小朋友,和出生的時候一模一樣。
席曼香無時無刻不在愛著湯執,在探監室,在禁閉間,在放風區,在醫院的icu和病房,在法庭,在湯執租的溫暖的小家。
她知道湯執也同樣。
/湯執/
【】
湯執的手按徐升肩膀上,徐升看他片刻,很慢地拿起來,吻了吻湯執的手心,過了一會兒,對湯執說:“我只拍過你吃飯。”
/席曼香/
巴士開了,黎敏坐在靠窗的位置,拿著手機拍外面的雪景,拍完把手機遞給席曼香:“曼香,來來,幫我拍一下,我發給女兒。”
她比了個剪刀手在胸口,席曼香幫她拍了幾張給她看,她都滿意極了,非替席曼香也拍照,要她發給兒子。
黎敏年紀和席曼香差不多,是個家庭主婦。
從前是濱港人,年輕時跟著老公唸書移民,在頓市生活了多年,性格開朗。
這次聖誕老公出差,孩子都不回家,她一個人來溪城遊玩,在酒店登記入住時和席曼香聊了起來,一見如故,恰好一日遊沒伴,問席曼香願不願意一起去。
湯執十分鼓勵席曼香交友,替她訂好了行程,送她們去站點。
巴士又停了一個站點接人,一對白人青年坐在了席曼香對面的兩個位置上。
席曼香一開始以為他們是朋友,坐了一會兒,發覺兩人的動作好像過於親密了一些,忍不住用餘光注視著。
過了一會兒,黎敏察覺到席曼香走神, 湊到她耳邊,問她:“怎麼了?”
席曼香和她對視了一眼,搖搖頭。黎敏越過她,看見對面位置上的人,微微一愣,而後湊近席曼香,輕輕道:“濱港不常見噢。”
席曼香點點頭,不再看了,轉向黎敏,有些好奇地問她:“這是一對?”
女子監獄裡不乏同性關係,席曼香已見怪不怪,但不曾在光天化日下見過,便難免驚訝。
“嗯,”黎敏小聲說,“我女兒有朋友也是,來過家裡。”
“其實我不太能理解,”黎敏又說,“不過我們也管不著。”
席曼香“嗯”了一聲,心裡突然莫名其妙地產生了說不清楚的慌亂和茫然。
她想到了湯執,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而後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來家裡吃過兩次飯的那個人。
前天她在金融訪談的直播室裡看見了那個人的新聞。
主持人問嘉賓:“上任董事長後,徐升隨即宣佈將集團的幾項核心業務移出濱港,同時在今年結束前,將集團辦公場所移至他此前在頓市拍得一棟新的商業地產內,您認為這些動作代表著什麼訊號?”
直播室背景螢幕的影片裡出現了那個人,席曼香絕不會認錯。
鏡頭很遠,拍著他從一棟大樓裡走出來,他身邊圍繞保鏢和下屬,並不平易近人,與來家裡吃飯時判若兩人。
她發了一張車外雪景的照片給湯執,過了一會兒,湯執回了她一堆亂碼似的鼓勵表情,說:“好看。”
/湯執/
傍晚的時候,湯執在徐升的床上睡著了。
以為自己睡了很久,看了時間,發現只有半小時。
徐升沒睡著,從背後抱著他,抱得他很熱,而且不知為什麼,一直在碰他的左手無名指的底端。
湯執覺得不太對勁,用右手去碰了一下左手無名指,發現手指上多了一個戒指。窄窄的,很光滑。
“這是什麼。”湯執抓了一下徐升也在摸戒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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