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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頰已紅透,往日裡沉穩斯文的男子,此刻動作有些不受控制的幅度頗大。
只見他臉上一臉笑意,醉醺醺的朝白玉安道:「玉安,我與你說一件好事,天大的好事。」
白玉安神情一頓,看了眼白元慶醉的不像話的樣子,未回白元慶的話,只是側頭對著高寒歉聲道:「高兄,今日我堂兄醉了,高兄勿怪。」
高寒看了眼歪歪倒倒的白元慶一眼,只笑道:「喝醉乃常事,何談怪罪。」
說著高寒站了起來,又對著白玉安道:「只是今夜畢竟晚了,我也不好再久留,先告辭了。」
白玉安就連忙讓阿桃扶著白元慶,自己過去送高寒。
走到門口處,大門口的燈籠燭光躍下,高寒回頭看向站在門口處的白玉安,立在門口清風雅月,他笑了下:「玉安回吧。」
白玉安點點頭,卻還是看著高寒上了馬車才往回走。
回到了廳房裡,白元慶臉上還在笑著,阿桃則站在旁邊勸著人去屋子裡休息。
白玉安忙走了過去,看向白元慶問:「堂兄,今夜你怎麼飲了這麼多酒?」
在她記憶裡,白元慶極少飲酒,過年也不過幾盞,從沒有醉過。
白元慶就抬頭看向白玉安,穩住身形笑道:「玉安,我今日結交到了大人物了,還認識了好幾位知己。」
白玉安神情一頓,便問:「堂兄結交的是哪位大人物?」
白元慶剛想張口卻又忽然頓住,神神秘秘看了白玉安一眼,笑道:「再過幾天就要春闈了,等我過幾天再告訴玉安也不遲。」
說著白元慶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伸手拍向白玉安的肩膀,笑著道:「玉安,這回春闈我胸有成竹,到時候要是中了進士,還望玉安能為我跟沈首輔說幾句好話便是最好了。」
「你我都留在京中做官,相互扶持著一起青雲直上。」
「到時候家裡都遷到京城來了。」
白元慶已醉的不清,連說話都有些吐不清楚,白玉安無奈,扶著白元慶道:」堂兄還是先去歇著,有話等明早再說吧。」
白元慶被阿桃扶著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向白玉安:「玉安,這回是我的機會,下次機會又要等三年了。」
「這回我一定要高中。」
白玉安瞧著白元慶在那背著光色的臉頰,從那張醉醺醺的臉上看到了些別樣神色,忙上前一步走到白元慶的身邊低聲道:「玉安知道堂兄有經緯之才,這回春闈也應能高中。」
「只是堂兄這幾日還是少些在外結交也好,多讀文章到時候在考場上才能更得心應手。」
「結交固然重要,但多是在中了進士後,堂兄勿太早將時間費在這些上面。」
白元慶卻搖著頭,又用力的拍了白玉安的肩膀,惋惜道:「玉安,你還是太年輕了,多結交人往後還有人給你鋪路啊……」
白玉安的肩膀被白元慶打的一退,又看白元慶半閉著眼,一開口就是重重酒氣。
這會兒白元慶醉成這樣,與他說什麼都是說不通的,白玉安嘆息,叫阿桃快些將人扶回屋子裡去。
白元慶卻搖搖晃晃,口中卻喃喃:」等我高中,我一定會當上大官衣錦回鄉叫父親看看……」
白玉安站在門口處看著白元慶回了屋子才轉了身,進到裡屋裡就撐頭坐在案前。
阿桃進來看白玉安在研磨,連忙走過去接手道:「公子這時候要寫什麼?」
白玉安便去拿筆:「春闈在即,我須得先穩住顧依依,寫出考題給她。」
阿桃捂唇大驚:「公子當真拿到春闈考題了?」
白玉安揉了揉眉頭疲倦道:「春闈考題哪裡是那樣好拿的。」
「出題是由禮部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