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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白玉安連忙又邀著高寒往裡屋走:「高兄可是看見了我讓人送過來的信過來的?」
高寒走在白玉安的身側,笑了下道:「正是。」
白玉安點點頭,又忙回頭叫阿桃快送熱茶進來。
阿桃將長景抱回屋子,又去端茶過來。白玉安走去高寒身邊為高寒倒了茶,捧著茶盞送過去歉聲道:「叫高兄等我許久了。」
「這時候還是春寒,高兄喝口茶暖暖。」
高寒瞧著白玉安送來的茶盞,氤氳熱氣中,他抬頭看著站在面前的白玉安,微微躬著身,滿面薄粉,那眼角與唇畔,比往日都要嫣紅。
他覺得今日的白玉安與往常有些不一樣。
那雙眼裡還是如往日溫和寧靜,可眼神深處透著疲憊,瞧著像是不大好。
他接過了杯子,抬頭看向白玉安擔心道:「玉安近來可是出了什麼事?」
白玉安坐在高寒的身邊,又倒了杯茶暖手,才看向高寒笑道:「高兄想多了,近來好的。」
高寒若有所思的看了白玉安一眼,點頭:「那就好。」
又道:「你叫我去查龔玉書的戶籍,倒的確是找到了。」
「他前兩日才去禮部報導,正德九年的舉人,祖籍懷寧府榆上縣人,祖上農戶,父親已去。」
高寒說著看向白玉安:「玉安特意打聽此人做什麼?」
白玉安一聽這祖籍便知龔玉書不是顧依依,聽了高寒的話只道:「上回聚時見了一面,後頭又再遇見過,有些好奇罷了。」
高寒眼裡露出不解,既見過,又何必要他打聽,直接問那龔玉書不是更快。
且那懷寧府離白玉安老家隔了老遠,也攀不上什麼同鄉同師。
他回想著那夜龔玉書的模樣,瘦小不起眼的樣子,模樣也是普通,就問道:「可是玉安覺得他有何特別之處?」
白玉安只得敷衍道:「算是吧。」
又問:「高兄可找到與龔玉書同鄉的人?」
高寒看了白玉安一眼,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紙遞給白玉安:「同縣的倒是有一個。」
「不過歲數近四十了,父親還是稟生。」
白玉安將紙張接過來,看了眼上面前的名字點頭,又收起來放在了懷裡。
高寒不解的問:「玉安打聽他同鄉的做什麼?」
白玉安笑了笑:「高兄勿要多想,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
白玉安可不似這麼好奇的人。
但白玉安這模樣明顯是不想告訴他實話,高寒也不想再追問。
他又對著白玉安問道:「聽說你現在是聖上的棋待召?」
白玉安嗯了一聲,又無奈的朝著高寒道:「楊學士舉薦的我,或許是想讓我得小皇帝青睞吧。」
高寒一頓,看向白玉安:「小皇帝這性子,你最好還是務必小心些。」
白玉安點點頭,淡淡笑了下道:「高兄放心便是,我知道分寸的。」
其實小皇帝的性子真要討好他也容易,只要順著他的性子便是了。
或許他身邊人也知道小皇帝這樣的性子,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著,導致了小皇帝越發聽不得逆言,長久下去,身邊人只會都是些阿諛奉承的宵小之輩。
如那蕭平一般的奸宦。
她又低聲嘆息道:「可惜皇帝身邊現在沒有敢進言的人,那蕭平更是放縱著皇帝,當真讓人瞧不過去。」
高寒皺眉看向白玉安道:「那蕭平再可惡,你也最好先忍著。」
「那可是從小陪著聖上的,聽說還是沈首輔送到宮裡的。」
「那蕭平剛進宮時還只不過十來歲,模樣俊秀伶俐,很討太后喜歡,在太后身邊呆了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