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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牙,從袖中翻出一塊碎銀遞過去:“這位大哥……”
侍衛的長劍“噌”地出鞘三寸。
謝永兒大吃一驚,連忙後退。
“哎呀,謝妃娘娘。”大太監安賢推門而出,笑眯眯道,“今兒不巧,陛下頭疼心煩,吩咐了誰也不見,娘娘請回吧。”
“安公公,說到這個,永兒倒是學過些推拿手勢呢。”謝永兒諂媚一笑,又去翻袖子,卻見安賢眼望著自己,皺著眉搖了搖頭。
她不由得定住了。
寢殿內。北舟終於忍不住了,抹了些藥油到掌心,搓熱雙手,伸向了床上雙目緊閉之人。
還沒觸到他的太陽穴,就被一隻冰冷的手鉗住了腕間。
緊閉的雙眸倏然睜開,濃黑眼瞳裡翻湧著戾氣,在看清來人之後才痛苦地壓抑了回去:“別碰我,北叔。”
北舟心疼道:“你痛成這樣,讓叔揉揉,會好些的。”
夏侯澹只是緊緊抓著他的手腕。
北舟:“唉,怎麼突然發病……”他入宮之後已經查過了角角落落,驗過夏侯澹的所有膳食,始終沒發現什麼毒藥。
夏侯澹勾了勾失去血色的嘴唇:“或許是腦中有瘤子吧。”
“瞎說,叔不是診過脈了嗎,沒有的。”
夏侯澹嘀咕道:“ct才行。”
“什麼?”
“沒什麼。叔,我想喝甜粥。”
北舟立即起身:“叔去給你做。”
待他走遠之後,一道身影悄然靠近,跪伏在了床榻邊。
夏侯澹眼望著床幔發了半晌呆,嘆了口氣:“去請白先生。”
謝永兒走出老遠,都不敢相信自己被趕了出來。
皇帝明明正痴迷於她,任她在後宮中呼風喚雨,剛剛清理了一波眼中釘,怎麼一夜間情勢就變了?就連那百般逢迎的安賢,居然也敢對自己使臉色!
按照宮鬥劇情標配,此時天上開始下雨。
謝永兒沒帶傘,獨自走在悽風苦雨中,腦內播放起了二胡配樂。
此時她必須弄清楚,皇帝寢宮那扇緊閉的大門背後,是不是藏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庾晚音。
謝永兒繞到了貴妃殿外。
萬萬沒想到,庾晚音不僅在貴妃殿,而且就孤身坐在迴廊裡,提著一盞宮燈仰頭看雨,溼淋淋的髮絲貼在頰上,明豔的臉蛋頓顯蒼白。
謝永兒:“……”
這種場景裡,你比我還悽慘算什麼事?!
謝永兒腳步一頓,正想戰術撤退,庾晚音卻已經看了過來,驚訝道:“是永兒妹妹嗎?”
她將謝永兒喚到廊下躲雨:“妹妹今晚不是該去侍寢麼,怎會在此?”
謝永兒低下頭:“陛下身體不適,已經歇下了。”
夏侯澹病了?庾晚音一愣。
下午在御書房裡,他的確說過頭疼。她走之後,又更嚴重了嗎?
又或許……只是裝病吧。
自己對他的身份起疑了,所以他透過示弱來逃避問題。
庾晚音離開御書房就後悔了。拆穿他對自己有什麼好處呢?一直以來她努力忽略著他身上的違和感,又何嘗不是在逃避呢——逃避這一刻舉目無親的惶惑與無措?
謝永兒觀察著庾晚音的神情。她沒想到這庾貴妃是真的不知情。
這麼說來,皇帝確實病了?
謝永兒心念一轉,突然面露關切:“貴妃姐姐,你去看看陛下吧。他方才很是難受,似乎說了一句想要找你。”
方才那被侍衛驅逐的待遇,她可不願獨享。
庾晚音的反應有些出乎她意料,臉上既無得色也無期待,反倒皺起了眉,像在經歷一番內心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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