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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情坐在角落的地板上,全身瑟縮成一團,顫抖得厲害。
“詩情——”他忘記了自己是她不安的因素。疾奔過去,將小小的她抱進懷裡,試圖溫暖她顫抖的身體。
她的情緒變化無常,前一刻還在寧靜的歌唱,這一刻就變得如此的怯懦。她像一隻無助的羔羊,等著被人救贖。
如果她願意,楚佑寒願意充當這個角色,一輩子。
柳詩情在他的懷裡,稍微安定了一些。楚佑寒溫柔的拍著她的背,細聲的安撫道:“別怕,詩,我在這兒,別怕——”說到這兒,楚佑寒的眼神忽然灰了下去。
柳詩情小小的腦袋扭動了一下,他俯下身,她抬起頭,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嘗試到了人生從未有過的失敗。
她驚如脫兔,從他懷裡蹦出來,然後爬到床下,將顫抖的身軀完全的藏匿起來,一邊還驚惶的喃喃道:“啊!我不要見,不要見他,不要見他,永遠都不,不要…不要……”
楚佑寒像被人撕成了兩半,撕心裂肺的痛,他不相信他所見到的一切,他也放佛發狂了般,他跑過去,拼命的摸尋著她小小的身軀,然後試圖將她拉出來。
“詩情,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佑寒啊!”他失去理智了一般,將她拼命的拽出來,然後不管她瑟縮顫抖的身子,將她死死的箍在懷裡,埋下頭用力的親吻。
狂烈的吻,落到她的臉上,脖子上,她像見到了鬼一般,死命的掙扎。
“不要,不要,不——”她求饒,痛苦的呻吟。
“你忘記了嗎,你是我的人,詩情,我不會放了你,死也不會。”他絲毫不管她的求饒,繼續凌虐著她的身體,她的意識。
她徹底崩潰了。
她心底深處最後那一道防線崩塌了。
她徹底瘋了。她拼命的咬了下去,貝齒落在他的手背上,手臂上,胸膛上……每一處,都綻放出一朵猩紅的梅花。
陳子墨進來的時候,望見這一幕,簡直是驚呆極了。
他怎麼可以,如此失去理智的對待一個病人?
“楚佑寒,你在做什麼?”他狂奔過來,強行的將他們分開。
楚佑寒的理智在這一聲暴喝中被拉回,他痛苦的抱著頭,看著自己惹得罪惡。
哦,老天,柳詩情衣衫不整,花容失色,迷離的眼神中盛裝著惶恐…小小的腦袋拼命的撞擊著窗欞。
她在尋死!
“瞧我都做了什麼?”楚佑寒一拳捶打在地上,手背擦破了皮,鮮血汩汩滲出。
“你們都瘋了。”陳子墨搖著頭嘆息。
他就知道,他們絕不是鄰居兄妹這麼簡單。
接下來的幾天,楚佑寒的出現,總能勾起柳詩情極大地混亂。最後陳子墨不得不下了最後通牒:禁止他在她清晰的狀態下去探望她。
然而,柳詩情的情況卻每況日下,不是睡覺,就是處於迷糊混亂中。楚佑寒只好絕了去探望她的念頭。每日強忍著思念的痛苦,備受煎熬。
如果是這樣,楚佑寒雖然痛苦,但是起碼想著自己還能在她熟睡的時候偷偷的探望她,那短暫的相守也成為了他每天生活的重心,他一天只為等著那個時刻的到來。那也算苦悶的生活還有一絲絲希冀。
可惜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開。這天陳子墨退下白大褂,西裝革履的出現在楚佑寒面前。還蹙著眉頭故作深沉的說:“楚佑寒,我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
楚佑寒頓時喜形於色,莫不是詩情的情況有所好轉。瞅了一眼他的新衣裳,戲謔道:“穿的人模狗樣,莫非有喜事臨門?”
“我的工作調動涵已經下了,隔幾天我將出國工作。”陳子墨瞅著他,一臉幸災樂禍之色。
“恭喜你!”楚佑寒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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