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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自急匆匆走到內屋安排唱曲姑娘去了。
那兩名女子只穿得一件貼身褻衣,當下上前一人一側地挽起楊陌的手臂,將身子緊緊貼著他,一邊將他引向二樓雅座,一邊在他身旁鶯聲燕語地調笑:“哎呀,公子哥生得真俊啊!只把我們姑娘家也給比下去了呢!”“公子面生得很啊,要不,一會兒我先來服侍服侍公子?”
楊財口中嘖嘖作響,似笑非笑地看著楊陌,楊陌卻是早已紅透了臉,使勁掙脫兩旁的女子,低頭道:“我自己來好了,不用勞煩兩位姐姐。”便匆匆向樓上雅間快步行去,似是怕兩人再追上來一般。
那兩名女子相顧愕然,繼而吃吃一陣嬌笑,當下也不再拉拉扯扯地,只跟著楊陌往樓上行去。
兩旁**浪語、春光乍現,楊陌自幼身居村中,不曾見得花花世界,稍大之時更是上了棲霞齋學藝,每日便是誦經習武,哪裡見得這般風流場景?當下只羞得頭也不敢抬,埋了頭就向二樓行去,此時他雖已換上了俗裝打扮,但亮堂堂的腦門還是頗為扎眼,一路上引得不少人側目,更是讓他渾身不自在,以至於上樓梯時匆忙間還被絆得差點摔倒,一副拙手拙腳的模樣惹得身後兩名女子好一陣嬌笑。
見楊陌一副畏手畏腳的模樣,楊財飄到他身前,笑道:“楊陌小子,你方才不是對著小倩哭著鬧著要來逛青樓的麼?怎的這麼放不開手腳呢?”
楊陌苦笑道:“我哪知道這裡的女子這麼……這麼火辣多情!我從前只聽得大人說青樓如何的好,但沒想到自己真進來了卻是這般折磨!罷了罷了,逛完這趟,下次是再也不來的了!”
楊財聞言不禁失笑,笑罵道:“你這小鬼!我一個魂魄之身,看得著吃不著,不知多羨慕你!”搖搖頭嘆道:“你可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楊陌暗道:“這般折磨可真是生受不了,還是快快尋得翠翠姑娘趕緊離了這地兒吧!”
進得二層雅間內,楊陌正襟危坐,連眼睛也不敢四處瞟,那兩名領他上樓的女子見他模樣謹慎拘謹,不像是來逛青樓的,倒像是進了和尚廟,不由都大感好奇,咬著耳朵低聲議論,還時不時發出一陣嬌笑。知道兩人正討論著自己,楊陌更是緊張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等不多時,兩名頗有姿色的歌伎娉娉婷婷地走入房間內,這兩名歌伎都是一樣打扮,著一件白色底衣,外披粉色薄紗,一位手抱琵琶,另一位橫持一支玉簫。見得兩名歌伎進門,先前領楊陌上樓的那兩個女子向他施了一個萬福,退了下去。
楊陌見這兩人穿著不似其他人那麼暴露,更不似先前那兩人般一上來就拉拉扯扯,登時心中大定,對她們一笑,道:“兩位姐姐好啊!”
那抱琵琶的歌伎嬌聲道:“公子好,小女子琵琶兒。”那持玉簫的接道:“小女子玉簫兒,不知道公子要聽個什麼曲兒?”
楊陌早已做足了功課,聽兩人問起,當下便答道:“先給我來首《春江花月夜》吧。”
《春江花月夜》乃是初唐名士張若虛的詩作,詩文清麗開宕、辭藻華美,經由詩歌改編而成的曲子更是意境深遠、樂音悠長,早已紅遍大唐,可說是習樂之人的必學曲目。
聽得他這麼說,琵琶兒點頭應了一聲:“是。”轉頭向玉簫兒一使眼色,纖指一撥,琴絃錚然而響,素手彈撥,琴韻清然流暢,朱口微啟,伴著琵琶聲唱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她聲音雖不如秦淮花魁阮書瀅那般柔媚纏綿,但自有一股清新舒暢之風。
玉簫兒也將長簫豎置唇邊,嗚嗚吹奏。玉簫聲音凝重平緩,和著清脆歡暢的琵琶音,配合得自然嫻熟,自有一番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