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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又想到了什麼，道：&ldo;剛才唱榜，我沒聽到瓊枝兄和佩靈兄的名字。&rdo;

吳肅也露出一個遺憾的神色來，道：&ldo;我來回看了兩遍，確實沒有他們。&rdo;

李昕伊四處張望了一下，道：&ldo;也不知他們兩個人有沒有來，不過，你不是已經回景寧了嗎?還是你根本沒回去?&rdo;

吳肅道：&ldo;回去了，又回來了，現在住在鹹福客棧裡。&rdo;

李昕伊道：&ldo;那你明日是不是要參加鹿鳴宴?&rdo;

吳肅道：&ldo;大約吧，聽說請帖會送到下榻的旅舍裡。&rdo;

李昕伊點點頭：&ldo;那就好。&rdo;

一時間，空氣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李昕伊道：&ldo;我畫還未畫完，先回去了。&rdo;

吳肅出聲道：&ldo;等等，心一，我還有些話想說。&rdo;

李昕伊看著吳肅的眼睛，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只道：&ldo;那你說吧。&rdo;

吳肅拉著他的衣袖走進了茶肆裡，道：&ldo;我們進去說吧。&rdo;

兩人叫了一壺綠茶，和一碟松子。

茶香氤氳中，李昕伊低頭慢慢地剝開松子殼。

吳肅問他道：&ldo;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約定嗎?&rdo;

李昕伊略微回想了一會兒，道：&ldo;記得，你說以後你中了進士做了官，就把我接來，去做你的賓客。&rdo;

吳肅笑了笑，道：&ldo;若是按照之前乙科只錄四十個人來看，我這次秋闈就是要落榜的。&rdo;

李昕伊疑惑地看著他，吳肅繼續說道：&ldo;但是這次秋闈，浙江加錄了四十人，就是因為聖上想要自己的人去頂缺。&rdo;

朝堂上，當今聖上忌憚先帝的事不是一個秘密。

凡是由先帝一手提拔的臣子，如今罷免的罷免，發配的發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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