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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懷老師關心,你去忙吧。」
「行,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安凌華沒再應,等聽到特意放輕的腳步聲和關門聲時,重新閉上了眼。
對懷銘奕這名系裡的輔導員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就像肖澄總掛在嘴邊的『你家懷老闆』,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的確對自己好過了頭,不管是在申請貧困助學金時候的四處幫襯,還是平時在學業生活上的點滴。
若是擱在以前,安凌華或許會認為這樣的關心不過是老師對學生的關心,但經過昨晚後,他突然就不確定了起來……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他真的很不明白,同性之間真的會有吸引力嗎?
這種荒謬且有悖人倫道德的事,是以前的安凌華從來都不曾想過的。
越來越混亂沉重的大腦令他終究沒了餘力再去東想西想,迷迷糊糊便睡了過去,可身上一陣冷一陣熱的溫度和刺骨的疼痛讓他根本睡不好,眉宇始終緊緊蹙著。
等被肖澄叫醒硬撐著起來吃了藥卻根本不管用,反而燒的更加厲害,整個人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兩三天都不見任何好轉。
這下子可算是嚇壞了肖澄,一時連遊戲都顧不上打光圍著安凌華轉悠,還有之後每天都來報一次道的懷銘奕以及幾天都聯絡不到人急著找來的王歆,結果勸著他去掛點滴卻回回遭到嚴詞拒絕。
哪怕人都快燒得沒了神志,安凌華一聽到去醫務室愣是能奇蹟般的醒過來,然後死活拗著就是不肯去。
懷銘奕乾脆親自把校醫叫到了宿舍。
誰料掛了點滴當天退了熱度隔天又繼續高燒,體溫反反覆覆怎麼都降不下去,身上那件裹得嚴嚴實實的外套也是死活不願脫。
一個多星期的點滴成了白掛,搞得肖澄差點以為人都要跟著掛,險些打120把他直接給抬到醫院去搶救。
所幸小半月後溫度好歹穩定了下來。
而這半個多月雲澤和楚千羽不曉得在忙什麼,壓根就沒回過宿舍,要不是打電話過去還有人接,說在外面有點急事暫住在家裡,肖澄還以為這兩人已經遭遇了不測。
安凌華神志昏昏沉沉的,記不清自己到底病了多久,半夢半醒之間眼前都是晃動的重重人影,一會兒是江梅面對他時刻薄咒罵的臉,一會兒是弟弟妹妹纏著他一起去鄉間田埂採油菜花的天真爛漫,一會兒是慕容修猶如魔鬼般的言語和瘋狂的掠奪索要,最後又是肖澄、王歆、懷銘奕、雲澤、楚千羽等人處處對他的關心照顧……
「凌華他最近是不是碰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懷銘奕站在床邊,看著一顆一顆淚水沿著安凌華眼角滑落,眸子暗了暗。
「我也不知道,」肖澄攤攤手錶示不知情,「啊,我想起來了,前陣子好像被人打了,不過他什麼都不說,問不出來。」
「被人打了?」急到團團轉的王歆聞言,驚訝道:「凌華說是因為雲澤楚千羽打架他上去當和事佬被殃及池魚了啊?」
肖澄嘴角一抽,「……嗯,對,是這樣的,我記錯了。」
「……」懷銘奕睨他一眼,滿臉都是不相信,餘光瞥見安凌華眼皮輕輕一顫,低聲道:「別說了,凌華醒了。」
第022章 老子信了你的邪!
隨著好不容易退了燒清醒過來,身上的傷也差不多痊癒了個七七八八,安凌華總算覺得整個人精神了不少,卻也瘦了很多,大半個月粒米未進,只能靠輸營養液和葡萄糖,不瘦才怪。
宿舍裡堆滿了懷銘奕王歆送來的東西,幾乎全都是吃的,於是當雲澤終於從『家裡』回來後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門。
「橙子,咱這兒什麼情況?」
「哎呦,雲爺,你還知道回來啊?」肖澄挖挖耳朵,只覺裡面還在嗡